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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明顯,連一向寡言少語的司機都看出來了。
“有點失眠。”陳靳舟閉上眼,揉了揉發疼的眼睛。
“是剛從國外回來沒倒過時差嗎?”
“也許吧。”陳靳舟嘆了口氣。
他這段時間頻繁的夢到母親,同樣的場景同樣的殺人方式,他每次掙扎著想要進一步的時候,噩夢就會中斷。
最近一次,他成功掙脫開周圍人的束縛,衝到了兇手的刀口,伸出手時再次從夢中驚醒……
“您試下這個香薰。”歐師傅從副駕駛座上拿了個白色袋子遞給他,“我兒子前段時間旅遊買給我的,說是舒緩情緒,可以助眠。”
“這不合適,孩子對你們的心意。”
“我和我老婆睡眠質量好得很,也聞不慣這個味道。您從國外帶回來的圍巾,我妻子說他很喜歡。”
聽他這麼說,陳靳舟最後伸手接過那個袋子,說了聲謝謝。
晚上洗完澡,他拆開了香薰,水晶蠟杯,透明的蠟燭裡頭雕刻著一座藍色冰川,造型精緻,點燃後屋內瀰漫著柑橘羅勒的清香。
莫名其妙的,他想到了大年三十晚上在江邊看到的藍色煙花。
近些日子接連的噩夢,讓他疲憊不堪,但就像遊戲通關一樣,他竟開始隱隱期待,期待戰勝那個惡魔。
闔眼前,他希望今天可以更進一步,阻止夢裡那個窮兇極惡的罪犯。
噩夢再次降臨,還是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人物,這次他沒有喊叫,直接繞開人群,夢裡縱身一躍,就在手要接觸到兇手刀柄的時候,他聽到那熟悉而久遠的聲音,在夢裡溫柔呼喚自己的名字:“舟舟,小心。”
再一次,噩夢戛然而止。
他醒來,床頭櫃上的香薰燭火隱隱綽綽,總是差一步,總是沒有辦法。
但這次不一樣,他聽到了媽媽的聲音,那麼溫柔那麼慈愛。
“爸爸,人死了還有靈魂嗎?”
“有,你媽媽在天上保佑我們呢。”
這句話陳靳舟小時候信過,但後來隨著父親的病重,這話就顯得蒼白無力。
他吹滅了床頭搖晃的燭光,開啟燈走向書房。
作者有話說:
走走劇情
a dirty ward
他在計算機上輸入“江港、第一醫院醫鬧”等關鍵詞,但遲遲沒有按下回車鍵。當年母親的死亡伴隨著周遭的流言蜚語,他在放學回家的路上,都會被小區的孩子們指指點點。
指責他、毆打他成了那段時間內孩子們的業餘愛好之一。明明在此之前,他還是周圍人眼裡的好學生、乖孩子。
一夜之間風評逆轉,他本就陷在失去母親的巨大悲傷中喘不過氣。最開始的毆打讓他感到心靈的解脫,他肉體麻木察覺不到痛苦,後來的那些汙言穢語激發了他內心的憤恨,他開始回擊,毫無章法,但拳拳用力。
父親知道後不再讓他接觸外界,替他請了一個月的假在家裡休息。
再次回到學校,這件事已被周圍人淡忘,父親告訴他,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