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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子的燒烤、漢堡、三明治和飲料。
蔣潯之這人吃東西講究,聞到這些就胃裡不適,但也沒表現出來,只閒散地坐在一旁,看老同學們嬉笑玩鬧。
這幫人大多也都結婚了,一個兩個男人都幸福肥,怎麼一到歲數大家就跟會發老婆一樣。
陳靳舟是最後一個上來的,眉眼間倦倦的,頭髮溼漉漉,這麼多年還是這幅生人勿近的樣子。那個短髮姑娘其實從高中就開始喜歡陳靳舟了,聽說現在也還沒結婚。
當然了,陳靳舟應該是不知道的,那年女孩兒往抽屜裡塞的那封情書,被蔣潯之發現以後拿去廁所燒了。
他就開啟看了一眼,信上第一句是這麼寫的:
“陳靳舟同學,在這裡我想勇敢地表達我的心意……”
屁個心意,就你有,想表達的人多了去了,都讓你們表達到了可還行?
但最後陳靳舟還是選擇了自己不是嗎?
可這人到底是為什麼要出軌呢?
他覺得心口有點熱,耳朵裡傳來自己的心跳聲,他握緊拳頭,指尖用力刺進掌心……
“蔣潯之,今天怎麼樣,會覺得很無聊嗎?”他回頭看到胡秋水端了杯紅酒過來,“上次去南半球旅遊帶回來的,你要不要嚐嚐?”
蔣潯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奮力把身體裡那股躁動的不安壓下去。
疲憊了一天,大家吃吃喝喝,唱幾首跑調的歌,熱乎乎的暖氣吹在臉上,一群人睏意襲來。
成群的人陸陸續續離開,等胡秋水陪著蔣潯之喝完了兩瓶紅酒以後,頂層同學寥寥無幾。
陳靳舟早就離開了,這種熱鬧的場合他一向不喜歡,但蔣潯之知道自己此刻精神很亢奮,小楊又不在……
耗到胡秋水喝醉了,蔣潯之把他送回房間,他自己又在院子裡吹了很久的冷風……
陳靳舟後半夜是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的,他很早就回房間睡覺了,民宿的大床房足夠容納兩個一米八以上的成年人。
他睡著的時候也不怎麼亂動,睡前留了大半張的床鋪給對方。
所以當他被吵醒,看到蔣潯之渾身赤裸著坐在床尾的時候,不自覺皺緊了眉頭。
“怎麼不睡覺?”一開口,他被自己沙啞的嗓音嚇了一跳。
大半夜在這裡搞什麼行為藝術。
蔣潯之像是沒聽到似的,還是一動不動坐在那裡。
該不會是夢遊了吧?以前沒這毛病啊。陳靳舟開啟床頭燈,拿了件浴巾走過去,蔣潯之眼神空洞,死死盯著地上的毛毯入定。
陳靳舟把浴巾蓋在對方身上,又清了下嗓子,輕輕喊了一聲:“蔣潯之。”
他聽說夢遊的人不能被叫醒,但赤裸地坐在這裡一夜怕是要著涼。
聽到他的聲音對方這才緩緩抬起頭,眼神漸漸清明起來,又不像是在夢遊的樣子。
蔣潯之撿起地上的浴袍穿上,然後在床的另一側睡下。
熄燈以後,兩人背對著背。
陳靳舟剛要閉眼睛,就聽到身後的人小聲問了句:“剛嚇到你了吧。”
“沒。”陳靳舟想起對方剛才的樣子,說不上是哪兒不對,工作壓力大到這個程度了嗎?
“早點睡吧。”
“你也是,晚安。”蔣潯之說。
陳小船
陳靳舟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房間已經沒人了,蔣潯之的包和放在玄關上的眼鏡也都不在。
只有角落的那隻小黃貓在喵喵地叫著。
陳靳舟去餐廳簡單吃了個早飯以後就打車去了最近的汽車城。
“先生,您看這邊對車有什麼要求嗎?”
“今天能直接開走嗎?”陳靳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