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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蓉蓉明白了他的意思,略帶幾分譏諷地說:「你爸爸是你爸爸,別人知道了有意見嗎?」
徐蓉蓉走後,王子虛心想,別人有沒有意見不知道,反正他媽肯定有意見的。他媽和他爸吵得最兇的那段時間,她經常沒來由地掐他。如果可以選,她應該是不希望他是他爸的兒子。
其他人對王子虛的誤解尚且好過,子曰,人不知而不慍,對於「不知我者」,王子虛已經可以視若無睹。唯獨陳青蘿的目光難熬。
他那天正常上班,陳青蘿卻不正常地也來到了雜誌社,看到他第一眼,便徑直朝他走來,站在他的辦公桌面前道:
「怎麼樣?」
寧春宴漆黑的眼睛從廢稿堆上探出來,用警示性的目光盯著王子虛。
王子虛裝傻:「什麼怎麼樣?」
「投稿啊。」陳青蘿語氣有點急促,似乎嫌他笨。
王子虛搖頭。
陳青蘿問:「搖頭是什麼意思。」
王子虛心虛不語。
陳青蘿伸出手,猛猛拍在他桌前:「搖頭是什麼意思?說啊!」
她的語氣如同病人家屬般急促,倒像是搖頭的不是王子虛,而是急診室裡走出來的醫生。
王子虛朝寧春宴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寧春宴卻很沒責任感地縮回了視線。陳青蘿打量他們兩人一眼,隨後冷若冰霜地回到自己位子上。
陳青蘿的手背白皙,手指甲上沒有塗指甲油,卻也十分有光澤。她的手離開很久,桌上彷彿還殘留著微不可聞的幽香。
那天陳青蘿沒有再跟王子虛說話,雖然以前她也不跟王子虛說話,但以往她跟他說話,是單純因為不想說話;而這次不跟他說話,是因為不想跟·他·說話。她貌似很·不高興,眾人也不敢打擾她。還沒到下班時間,她就告辭離開了。
王子虛就像一艘航行在黑色海洋深處的潛水艇,進入了靜默模式,忍耐著一切孤獨,只有他自己知曉自己的使命。這個使命哪怕連陳青蘿也不能告知,他只能獨自忍受。
另外一件稱得上是小插曲的事情,是雜誌社開始對外招聘員工了,王子虛也幫忙面試。令他意外的是,有一位熟人也過來應聘編輯——竟然是林洛。
林洛自從上次西河文會慘敗後,似是徹底被沈清風放棄了,後來他主動退出了西河文協。林峰說,他像是從西河消失了一般。王子虛見了他一問才知,他轉到東海來發展了。
面試完後,林洛把王子虛單獨拉了出去,低聲問道:「聽說你的新作打算投《獲得》?」
王子虛道:「怎麼連你也知道?」
林洛嬉笑著拍了他一把,說:「你可是我們西河文會頭名啊!你的動向自然得多關注關注啊,也好跟進文壇最新風向。」
王子虛感到無語,此人溜鬚拍馬的功夫羚羊掛角。要不是那天,林峰在清風居外偷聽到兩人密謀著用各種陰招對付王子虛,他知道林洛是個陰險小人,否則差點就要被他迷惑了。
「投過去了。但是沒有迴音。」
林洛詫異:「投過去多久了,還沒有迴音?」
「一個月了。」
林洛試探地問道:「那怕是沒有機會了吧?我聽說《獲得》不退底稿。」
「嗯,應該是沒機會了。」王子虛點頭。
林洛臉上終於展露出釋然般的由衷笑容:「這樣啊,那有點遺憾了。不過你的水平確實也還不夠,那畢竟是《獲得》,還得歷練幾年,大概才有機會登上去。」
王子虛點頭:「嗯。」林洛離開後,王子虛問寧春宴是否要錄取他,寧春宴詫異地盯著他:「錄取他?我記得他不是不待見你麼?」
王子虛說,這人雖然不待見,但他的水平還不錯,他願意來當責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