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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著跑,招手催促他:“快跟上。”
兩人就這樣追逐起來,穿著校服,淋著雨,一起跑回家。
路上的行人看不出區別,只當他們是一對沒帶傘的倒黴學生。
此後,兩人再度迴歸到尋常的日子裡,詹信每天上班,虞爾每天上學。
只是有了那一天的交談之後,虞爾在課餘閒暇多了一些幻想。
如果詹信和他一起上學,或許現在做他同桌的就是他,或許中午都能跟他一起去食堂,或許放學後兩人還可以一起回家。
然而詹信二十七歲了,指望他上高中是不可能的。
虞爾註定要錯失一個形影不離的朋友。
而他的高中生活,也註定獨來獨往。
虞爾在學校不喜歡跟人交流,跟女生說話,對方會太關注自己,而跟男生說話,他們會產生一種莫名的敵意。
僅有的一次,有男同學主動過來找話,對方卻是來表白的。
他只好當著所有人的面,跟那人說:“對不起,我不是同性戀。”
然而那個男同學卻傻眼了,紅著臉支支吾吾問他:“你不是女生嗎?”
從那之後,這就成了一個烙印在虞爾身上的笑話。
面對別人的閒言碎語,虞爾其實沒什麼感覺,他不屑於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人人都長著一張嘴,真要費心去管,根本就管不過來。
但要是有人敢動手的話,他絕不會心慈手軟。
比如現在,他放學路過的角落裡,有一幫男生正圍堵著另一個男孩。
他稍稍移過眼,這事兒其實與他無關,但他見不得別人恃強凌弱。
虞爾走過去,那幫人還在對著那個男孩兒罵話,沒人注意到身後有人在靠近。
“誒,你不覺得丟人嗎?天天脖子邊頂個淤青,以為用創可貼遮住我們就不知道了嗎?”
站在最前面的寸頭男生挺壯,邊說邊推搡他,等他倒地坐著了,又居高臨下地將手抹在那個男孩的脖子上,扯下他頸間貼敷的創可貼。
男孩馬上捂著脖子,痛苦地往後躲,求饒說:“你們放過我吧,不是我想這樣的,是因為烏老師……”
聽到這個名字,虞爾有些意外。剛才男孩兒躲的那陣,他就看到了,果真如那些人說的,男孩兒創可貼下遮的是斑駁的紫紅色淤青。
但為什麼會跟烏老師有關?
寸頭男生也奇怪,惡狠狠說:“你說烏仁義?你在講什麼笑話,他就是個臭講究的老師,誰見他都說他一句好,怎麼就你跟他不對付?”
他假惺惺笑起來,攬住旁邊一個哥們兒的肩膀說:“我也在烏老師的輔導班,他怎麼不來招惹我,要去招惹你呢?”
說著,他們越走越近,腳步快要踢上被圍困的男孩。
虞爾出手叫停:“喂,有必要鬧成這樣嗎?”
幾個男生齊齊回頭,寸頭的傢伙認出他來:“喲,這不是一班的名人嗎?怎麼,今天打算娘炮救娘炮?”
【作者有話說】
男人至死是少年。
短暫的小確幸後,有痛有刺激的劇情正式進行~
脖子上的淤青
類似的話他聽了太多,但對虞爾而言,“娘炮”這個詞毫無殺傷力。
他只會覺得用這個詞罵人的人腦子有一定的水準。
嗯,進水的水。
虞爾揣著兜,暗自拉開距離,站到被霸凌男孩的一側,聲音冷冽:“你罵我娘炮?”
寸頭男生順著他的話回答:“是啊,你不覺得你長得很娘嗎?跟個女的一樣。”
他身邊的同夥朝他歪了歪頭,小聲嘀咕:“頭兒,但是我覺得他挺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