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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懵懵呆呆地抬起頭看過來,一見詹信那副被繃帶五花大綁的慘樣,人都精神了,趕緊過來說:“哥,你怎麼成這樣了!”
“跟人幹了一架,都是皮外傷,沒事兒。”
詹信低頭換著鞋,再抬頭時,詹越正目瞪口呆地盯著他身後,說:“虞爾?”
虞爾被這麼一看,他也不好意思了,磨磨嘴皮子,小聲說:“小越哥。”
見他終於說了點話,詹信放下心來,從鞋架上抽出一對藍色的拖鞋,擺在虞爾面前:“換這雙。”
一旁的詹越還在問:“哥,虞爾怎麼來了,他來看我們嗎?還有還有,你跟那幫找茬的人打起來了是不是,他們被抓了嗎?”
詹信懶得聽,對他使了使眼神,說他:“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兒問問問,一邊兒去。”
“哥……我這不是關心你跟小虞爾嗎?”詹越喪著臉說。
詹信從不慣著他,進屋裡走到電視機櫃子底下,翻出醫療箱,道:“你最好的關心,就是少囉嗦,少折騰,給你哥省點心。”
正說著,詹信總覺得餘光裡少了點什麼,轉頭一看,虞爾還杵在門口,對他說:“小貓兒,過來沙發上坐著,小魚也在沙發上。”
虞爾聞言,探出頭看了看客廳那張沙發,黑色的皮面上果真還有一團毛茸茸的貓。
他這才換了鞋,穿上信叔遞給他的那雙。他記得 ,這雙藍色拖鞋是第一次來信叔家裡時詹信給他買的。
虞爾走到沙發邊蹲著,三個月過去,小魚從細短的一截,變成又圓又胖的一團。
“小魚。”
虞爾輕聲呼喚它的名字,小心地摸了摸小魚的頭頂,它的毛髮軟乎乎的,湊近聞,是溫暖的陽光味道。
小魚嗅到了他的氣味,醒過來抬屁股支爪子伸了個懶腰,隨後喵喵叫著蹭蹭他的手心,可黏人了。
“你也記得我。”虞爾說。
小魚抬起頭,舔舔虞爾低下來的臉,喵了一大聲。
剛想抱會兒小魚,他耳邊就傳來了詹越的驚呼:“哥,你這兒怎麼腫了!”
虞爾走過去,發現詹信正掀開腹部上的繃帶,再湊近一看,繃帶之下是一道狹長的刀疤,它幾乎橫跨了詹信的半個腰身,中間已經癒合的傷痕泛著紅,虞爾光是看看就覺得又痛又可怕。
他皺著眉,想伸手去摸又不敢,只好焦急地說:“去醫院,信叔去醫院!”
“我們剛從醫院回來呢,小貓兒。”詹信笑他,“你倆別擔心,醫生已經看過了,讓我回來自己抹點藥酒就行,沒事的。”
說著,他從醫療箱裡拿出藥酒,往手心倒了一點,隨後和上手捂著熱一會兒,便往傷疤按上去,打著圈揉。
雖然詹信嘴上說沒事,兩個孩子還是看到他沒藏住痛的表情,詹越只看了一眼就別過了臉,抱著小魚去陽臺了。
虞爾一直站在旁邊,看到詹信腰上的繃帶要掉下來蹭到,就伸手幫他攔住了。
詹信冷不丁被他的冰爪子摸了一下,沒忍住嘶一聲,說:“你不害怕我這傷口?”
“害怕,”虞爾說,“信叔為什麼受傷了。”
一想到今天跟人打成那樣都被這孩子看了去,詹信心裡挺不是滋味,至於手心裡的這道疤痕,來歷可就久遠了。
前塵往事沒必要跟個孩子多說,詹信逗他:“你知不知道生孩子怎麼生的?”
虞爾搖搖頭。
詹信繼續說:“小孩子就是從肚子裡鑽出來的,像我這樣,在肚子上劃一道口子,才能把孩子拿出來。”
單純的孩子被他唬住了,嚇到結巴:“那,那信叔你的孩子呢?”
“在陽臺上呢,”詹信重新蓋好藥酒的蓋子,收拾好後,站起來拿手背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