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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件衣服對於虞爾來說,都大得多,單是那件襯衣就能當裙子穿了。
短褲倒是還成,能當九分褲穿,就是褲腰忒大了點,能同時塞下兩個虞爾。
小屁孩兒當時穿的時候還想學他也系根皮腰帶,詹信沒讓,隨便扯了根乾淨的鞋帶,給他將就係著。
早上的慣例,是去繁子街北頭的早餐店買早飯。
虞爾不知道詹信的這個習慣,看著自己被拉向截然相反的方向,虞爾納悶了:“信叔,去哪裡啊?”
“買包子吃。”詹信說。
這一路上看虞爾的人不少,但認出虞爾的只有早餐店的老闆,或者說,只有她將虞爾的名字說了出來。
早餐店老闆一邊給他們夾包子裝豆漿,一邊抽空瞅著虞爾,說:“誒,這不是那個賊……那個虞爾嗎?”
虞爾知道她正看著自己,糯糯地說:“錢阿姨。”
“哎,你還記得我啊,哈哈哈。一看他這眼睛,我就知道他。”錢老闆哈哈一笑,將裝好的東西遞給詹信,問他,“這小傢伙怎麼又跟你一塊兒了?”
“過來玩兒幾天。”詹信草草解釋,拎著虞爾離開了。
早餐店對門兒就是以前孟氏賓館的店面。
孟氏夫妻被抓進去後,賓館就被拍賣出去,換了個老闆來做。
曾經的招牌也早就拆了,改成了福來招待所。
虞爾路過這裡的時候,頭就像被固定住了,兩個眼睛直直地看向前方,半點不側偏。
虞爾的短髮藏不住瞳色,吧唧吧唧的小鴨子拖鞋還是個喇叭,回一剪子的路上,這孩子又收集了一波目光。
因著他那直挺挺的走姿,兩三個的路人還誇他走路板正,是個當兵的料。
直到進了一剪子,這小傢伙的背脊才稍稍松下去,他爬上轉椅坐著,看詹信在店裡走來走去,準備開工。
最近店裡新安置了一臺魚缸,橫放在吧檯上,詹信隨手點開了魚缸內建的小燈,幽暗的缸內一下亮堂起來,泛著藍光。
他招呼虞爾過來,給他指了指位置:“櫃子底下有魚飼料,無聊的話就去餵魚。”
虞爾點頭答應,見詹信在一臺銀色扁平的機子面前杵著,手裡拿著好幾張炫彩的圓盤,問道:“信叔,這是什麼?”
“碟片,放歌的。”詹信翻看著碟片上印刷的內容,從中選了一張,點了下開倉鍵,將圓盤放在托盤上,再按關倉,托盤收回,虞爾身邊的黑盒子突然發出了聲音,嚇得他渾身一抖擻。
詹信笑他,剛要說那是音箱,身後的門鈴就響了。
來人是今天的第一個客人。
“在雨中漫步,藍色街燈漸露,相對望……”
耳邊音樂聲悠揚,虞爾聽不懂歌,選擇去挪椅子,跪上去俯身趴在吧檯上,魚缸裡遊動的五六隻金魚很是吸引他。
金魚的顏色有黑有紅,還有幾隻拖著裙襬似的藍尾的。
它們搖弋著魚身,一見水面上投下的飼料顆粒,便靈巧地游去,一口又一口吞下。
餵魚的間隙,虞爾會偷偷轉過頭,去瞅正專心幫客人修剪頭髮的信叔。
他的衣下藏著傷,抬起的手卻還是那麼平穩,一刀一剪都很利落。
有時客人提了幾句,他不多嘴也不閒聊,臉上冷著表情,手裡卻本分地依照客人的要求調整。
虞爾再一回頭,水缸裡映出了一片紅。
他伸直頭越過魚缸去看,面前的紅衣女人也衝他看過來,是薛二姨。
“虞爾?”
她錯愕地跟虞爾對視,但介於店裡還有客人在,她也只是對詹信疑惑地傳了個眼神,然後把虞爾帶到休息室聊了會兒天。
沒幾分鐘,舒可也到店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