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猙獰的疤痕。
詹信身上的傷疤很多,腹部、腿上、手臂,後背似乎也有。
虞爾想著這些傷口,閉上了眼,冷白的面板從內裡騰了紅,汗珠欲滴,波瀾漸起。
夜色淡化他的身影,卻迷亂了知覺,像一團飄渺的酒氣,聞得見他的濃烈,但摸不著,看不徹。
詹信墜入慾海,起起伏伏都驚心膽顫,如在地獄仿徨。
當刺眼的陽光打在臉上後,他才赫然清醒,頓覺口乾舌燥。
是噩夢嗎?
他著急地確認自己身邊,身上的衣服、蓋著的被子、床單、地板,很乾淨,一切都很正常。
詹信鬆了口氣,但臉上仍舊繃著表情。怎麼會……他怎麼又做了這樣的夢?
起身走到桌邊倒水喝,他才意識到家裡安靜得過分。往常的這會兒,虞爾已經做好早飯等他了。
難道他還在睡覺?
敲了敲虞爾臥室的門,沒人回應,他直接推開門進去,腦子頓時和這房間一樣空白。
詹信不死心,又回頭喊了聲:“虞爾?”
仍舊沒人回答他。
詹信感覺自己好像空白了很多記憶,拿出手機點開虞爾的微信框,才發現幾天前的未讀資訊。
思來想去,他還是給虞爾打了個電話過去,手機彩鈴響了一陣又一陣,卻只換來冰冷的提示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詹信拿著手機遲疑著,捂著額頭努力回想昨晚。
他應該沒做什麼吧?
他不會真的做了什麼吧?
……詹信越想越頭疼。
沒一會兒,手機來電了,詹信趕緊接通,但發現是大車打來的。
“信兒,醒了沒,宿醉一夜的感覺如何?”
詹信清了清嗓子,還是沙啞:“不怎麼樣,打電話幹嘛?”
“跟你說一聲,我送貓哥去火車站了。”大車說,“他上大學了你怎麼也不嘮嘮,咱都還沒帶他好好玩兒就開學了。”
“你送他……他怎麼不叫我開車送?”詹信眉頭一緊。
大車笑說:“路上我跟他聊了,他說你那個腿就算了吧,單腳開車,是想表演踢踏舞嗎?”
“他生氣了?”詹信問。
“看著不像,戴著口罩呢,好像是感冒了,挺萎靡的,走路都不得勁兒。”大車說,“但他沒專門叫我,我是剛去給湯妹兒送完早餐,路過你們小區門口的時候碰見他順帶的。”
“行吧,他沒事就行。”
“你倆鬧矛盾了?”大車問。
詹信:“沒有。”
“那你幫我參謀參謀,湯妹兒不想讓我送早餐,是真不想還是假不想啊?”
詹信直接結束通話電話,坐回床上,兀自發著神。
虞爾沒接他電話是因為忙吧,應該不是因為別的什麼……
但他又覺得昨晚的夢有些真實得可怕,一閉上眼,就不可控制地想起一些碎片,畫面混亂,但調動的五感很難言語,即便這可能都是幻想。
他突然感覺不妙……
靠,怎麼到這種程度了?
詹信矇住鼻子趕緊衝向桌子抽紙巾,見控制不住流了一手的鼻血,詹信又立馬站直身,轉頭進了衛生間。
小魚望著他離開,一撲騰跳上桌,頑皮抓起紙巾撕咬,尾巴輕飄飄掃過一臺銀色的dv機。
而遠處,火車轟鳴而過,駛向長江大橋。
虞爾看著窗外的江景,熟悉的城市漸漸成了一道剪影,天空與江水都呈現著淡泊的霧色。
他離詹信越來越遠,但他無憾了。
經過這一夜,虞爾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