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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不在乎自己骯髒的身軀。
他跳下桌,學起白天在街上看到的那些對長者拜年的人,朝著神像鞠躬,恭敬地祈禱。
“神仙大人,我請你吃骨頭,你要保佑我哦。”
小小的童音說得鄭重:“請保佑我壽比南山,長命百歲!”
他記得別人都是這樣說的,不過相比保佑自己以外的其他人,小孩還是覺得保佑自己更好。
隨後,他抹了抹髒兮兮的小臉,懇求的聲音帶著微弱的哭腔。
“請保佑我能活著找到爸爸,”虞爾努力忍住眼中的淚花,閉上眼眸,“如果找不到,讓我認個好老大也行。”
做完了這些,他拉過一個廢紙箱放在篝火邊,坐在裡面把大衣攤開烤烤溼漉的衣襬,順便把那兩個鋼球也拿出來。
他拍拍衣服上蹭到的灰塵,有塊藏在衣服裡的硬角硌到了他的手,虞爾翻了面去找,摸到了大衣的內兜。
這是……
他收回手,手心上多出一個鼓鼓的皮錢包。
開啟一看,裡面除了厚厚一疊錢,還有張身份證,他認得,就是今天那個好人叔叔的。
虞爾大字不識幾個,湊近火堆只仔細看了看證件上的照片。
證件上的男人是個利落的背頭,長相看著挺成熟穩重,一雙眼睛卻憑空盯著人,狠戾得像是要殺人,直接嚇得虞爾手頭一軟,錢包掉進他懷裡。
這模樣……真的是好人嗎?
次日一早,天就起了薄霧。
狹小的出租屋裡,只關了一半的藍色玻璃窗糊了水珠。
詹越縮著脖子,走到陽臺關上窗戶,轉頭屁顛屁顛跑去挨著他哥,咬著手指聽詹信打電話:“我就是想找昨天那個孩子問問,您方便告訴我他住哪兒嗎?”
“你說的孩子我知道,昨天你報警後啊,就是我去處理的,那是個流浪兒。”對面嘆了氣,“滑頭得很,昨天我就沒……咳咳,你的錢包被他偷走了?”
詹越懟頭過去,搶著嘴激動地大喊:“不是,昨天送衣服給他,錢包落裡邊沒拿!”
對方沉默半晌才說:“這是您兒子還是弟弟?”
詹越:“我是我哥的弟弟!”
對方:“哦……你好你好。”
詹信點著手指敲桌面,催促說,“趙警官,我的錢包丟了,就是想找那孩子問問。”
詹信數了數,這是他第五次重複這句話了,而每次說完,這位姓趙的警察就打著哈哈,一番廢話後又繞回去,就像現在這樣:“咳咳,咱們這個事兒呢……”
詹信不耐煩了,沉聲道:“很簡單的事,麻煩你別跟我兜圈子了。”
“這個丟了東西嘛,”對方聽起來打了個哈欠,“可能就需要您自己去找找……”
詹信聽到要自己去找,沒等對方說完就掛了電話。
浪費時間……
詹越急得原地跺腳:“哥,那怎麼辦啊?我們今天還去籤合同嗎?”
詹信撿起茶几上的手錶戴上,順便看了一眼時間:“當然要去,把你要帶的帶上,差不多出門了。”
看了那麼久的鋪子,無論如何他都要拿下。
涼霧散去,晴空下漸升暖意。
大街上十分熱鬧,路邊上鞭炮放過後的紅紙尚未掃淨,店鋪門前皆是新帖的對聯,人群熙熙攘攘,入眼處皆是穿著紅襖子新衣服的人,人間煙火氣十足。
兄弟倆並肩走著,詹信打量路邊買衣服的鋪子,對詹越說:“軍綠的大衣不穿,那我也給你買身紅衣服?”
“紅衣紅襪紅內褲?”詹越癟著嘴嫌棄,揪了下自己額前的劉海,“我才不要呢,穿上人家不就當我是老頭子了嗎?”
“其實現在就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