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暖1·醉白衣月下飲酒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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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一掌一腳之間將人盡數擊退。
他不樂意多走幾步,又退回來倚著那石獅子,歪著頭一伸手:“蘇合香——還我!”
蘇合香,便是那壇他“愛不釋手”的酒。
那抱著酒罈子的家丁被他一嚇,下意識就要將酒罈子遞過去,剛伸出手便被蔣淵學喝住,猛的一哆嗦,又將酒罈子抱回懷裡。
亂羽見狀眉間一蹙:“聽不懂?這可是望月樓的佳釀!糟蹋了你賠得起嗎!”
那家丁一時進退兩難,忙看一眼身旁的世子爺。
蔣淵學打量一圈不敢上前的家丁,罵道:“一群廢物!一個毛頭小子都能把你們打得這樣!東侯府白養你們的!”
話音落下,家丁們卻依舊沒人敢再上前。
亂羽聽聞“東侯府”三字,眼中神色一變。
蔣淵學不知他何時一個閃身到了近前,尚未回神就被一腳踹倒。
亂羽一腳踩在他後背:“還以為是什麼狗皮膏藥也敢往我面前湊,原來是你這隻癩蛤蟆。”
他說著微微傾身施加了些力道。
蔣淵學面上的傷摁著紗布貼了地,痛得大叫:“好大的膽子!你竟敢說本公子是癩蛤蟆!你知道本公子是誰嗎!你信不信我姐姐知道了拿你開刀!”
亂羽嫌他吵鬧翻了個白眼,順手拿過家丁手裡那壇酒。
“你姐姐?你姐姐又是個什麼東西?”他一挑眉毛尾音上揚,“我齊念恩向來目中無人,你姐姐還能給你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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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正舉起酒罈子要喝一口,卻忽的想起什麼,翻手將那剩下的蘇合香一氣兒倒在了蔣淵學的臉上。
那半罈子的酒自他手中酒罈傾瀉,帶著自身的重量,幾乎是砸在了蔣淵學臉上。
蔣淵學不曾受過這樣對待,一時間人也傻了,不顧那酒是否進了眼耳口鼻,連叫喚都戛然止住。
“你姐姐——蔣黎黎?”亂羽神色一凜。
他沉下臉來,將那空酒罈子摔碎在蔣淵學耳側:“你儘管叫她來!我與她積怨頗深,若是不徹底算清這筆賬——我不姓齊。”
說罷,他終於抬腳起了身,卻也沒多留,只輕輕一躍,踩著屋簷又尋酒去了。
經此,東侯府的家丁們已是大氣也不敢出。他們忙把蔣淵學扶了起來,湊了袖子上去擦他臉上身上的酒。
客飲居周圍已經圍上了不少路人,有的不明所以,有的捂嘴偷笑,還有的把方才的事情編的精彩非常。
蔣淵學這時候狼狽極了,無奈只能氣得跳腳:“反了他了!簡直反了他了!都看什麼看!再看本公子把你們通通抓起來!”
家丁們生怕他再惹什麼事端,忙哄著他回家去換了衣服再說。
他們一走,人群散了大半,仍然留說故事和聽故事的一小部分。
宋靈雪自震驚中回神,又在這些言語中瞭解了大概。
原來半年前暑期時這位蔣家世子在客飲居受了氣,這半年裡便常來鬧事。
客飲居的掌櫃李英琦本就是個老好人,也不跟他理論,只是過後把賬單遞到東侯府請侯爺做主。
原本也算相安無事,只是前些日子客飲居掌櫃的侄子剛回了京都,也不知在外遇了什麼事心情不佳,進門就把還沒來得及走的蔣世子狠揍一頓。
今日蔣淵學是為“報仇”來的。
宋靈雪抬眼看了看亂羽離開的方向,一時更無助了。
圓月很快升上天幕。
京都郊外,常綠樹林。
亂羽倚著樹幹坐於枝上,一條腿踩著枝幹曲著膝,另一腿隨意垂下。
晚間冬日有風,吹動他的發輕輕飄著。
此刻他一手按在枝幹上撐著,一手提了壇酒舉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