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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雲卿覺得有些可惜,沒廢了二伯。
不過她也不在意,三千多兩銀子,足夠袁氏難受了。
仇人難受,她就開心!
扶雲卿摸了摸人中處的八字鬍,指尖夾著一根細長煙鬥,淺淺吸了一口,儼然一副賭場老油條的姿態。
身後,高她一個頭的祁承翊,劍眉微顰,凝睇女子姣好容貌,一吸一吐,菸絲滾滾,頗具萬種風情,但因不熟練,又顯出另一種嬌憨可愛之態。
祁承翊眼底拂過一抹揶揄笑意。
不遠不近地跟蹤陳康等人,扶雲卿走出揮金坊,被煙嗆得咳嗽兩聲:“咳、咳,今日倒是巧了,殿下也來逛賭坊。”
“扶姑娘不也巧了不是?我前腳剛進賭坊,便看見姑娘再看熱鬧。”祁承翊薄唇劃過極淡的笑,“姑娘若是不擅菸斗,日後便扮作書生,也比嗆得滿臉通紅強些。”
他伸手:“菸斗給我罷。”
扶雲卿被調侃了一番,乖乖將菸斗遞了過去。
祁承翊摩挲著菸斗,看著女子俏臉尚存的紅暈,放於薄唇邊,微抿輕咬、吐出一圈煙霧,動作矜貴又雅緻。
煙霧裡,那雙桃花眸如寒山冰湖。
生得好看漂亮,卻總讓人感到一絲絲涼薄。
也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麼,扶雲卿有一瞬間,覺得他也挺可憐。
母族滿門被滅、被父親遺棄在冷宮數十年,雖是皇子,卻卑如草芥,被人欺辱輕視,甚至從小身中奇毒,常常被鎖在鐵籠之中。
就連初見,寒冬臘月,他還穿著起球的單薄衣衫。
怕是恢復皇子之身,也必定不太好過。
見女子凝視自己發愣,祁承翊從她眸中看出了某種類似於同情的東西,他唇角斜勾,眼底浮出些許譏誚。
竟然是在,同情他麼?
扶雲卿察覺到自己的冒犯,連忙收回目光。
祁承翊如棄蔽履,扔掉咬過的那隻菸斗。
二人一前一後跟著陳康與扶庭袁氏進了醉香居。
扶雲卿怕祁承翊囊中羞澀,主動包下陳康隔壁的雅間。
兩人都不說話,聽著雅間那邊的動靜。
都是學武的人,倒不會聽不清晰。
雅間另一邊。
陳康端著茶盞,小小地敬了扶庭夫婦一杯:“今日初見扶二爺,當真一見如故,你這摯友我是交定了。”
扶庭道:“不敢當、不敢當……”
袁氏心思活絡些,知道前些日子扶雲卿廢了陳康,按理來說,兩家應是仇人,可如今陳康卻和顏悅色地找上門,怕是沒那麼簡單。
思來想去,袁氏摘下斗笠面紗:“原來您便是陳家公子,前些日子在街上,我那霸道蠻橫的侄女傷了您,實在對不住!這扶雲卿啊,一向霸道狠辣,她在我們扶家,連我都不太敢招惹她的。”
“她傷得我,怎麼輪到扶二夫人道歉呢?”陳康呵呵道,“她不尊敬我就算了,還如此不尊敬扶二夫人?你可是她二伯母啊!簡直不像話!如此不肖不善之徒,殺了繼母,又毀九皇子容貌,真怕她有朝一日,也對你們夫婦二人……”
這話未說完。
袁氏泛起一陣寒戰。
見袁氏面色沉重,陳康又道:“她連繼母都敢殺,你們伯父伯母的,又算什麼?”
“再說鎮國大將軍戰死後,留下的遺產吧。大房頭上還頂著個扶姓呢,雖說是大房遺產,可終究是扶家財產,這扶家財產豈有讓侄兒繼承的道理?若你們有了大房那潑天富貴,何愁今日這三千兩還不上?”
“你們夫婦還是太過心善,我是看不下去了!若你們對付不了她,我幫你們出謀獻策。”
“那真是太好不過了!”袁氏一喜,端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