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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態度如此強硬,又把話挑得如此明白,扶老夫人臉皮微動,緩緩道:
“子珩乃我長孫,我怎可能不愛護?我的用心良苦,你又豈能理解?子珩久病未愈,我疑心孫建成醫術不行,假借頭疾將他調來我身側,是為了試探他醫術深淺,究竟能否繼續留在子珩身旁。如今孫醫師已被髮賣,我早就為子珩另尋了名醫。”
“祖母真是用苦良心、深思熟慮啊。但祖母可曾記得,子珩病重、身邊根本離不了醫師,調走孫醫師後,為何沒有另尋醫師做替補?以至於子珩滿身腐肉褥瘡、高熱昏厥。祖母嘴上說著如何愛護,可知道子珩身上長了幾個褥瘡?長了幾塊腐肉?祖母怕是很久沒有踏足清竹院了吧。”
扶雲卿脊背筆直,身量端莊:“醫師一事,不勞祖母費心,我既為長姐,自然知道替子珩尋良醫。”
這一番話,說的扶老夫人啞口無言,她自知理虧,但她一向情緒管理很好,當即狠狠皺了皺眉頭,冷眼瞪向袁氏,將責任推了出去:“袁氏!”
袁氏一驚,當即有些不明所以。
“袁氏,我分明讓你另尋良醫做替補,你為何沒有做到?你竟還擅作主張調走了子珩身側的仁青,你簡直、簡直不像話!我素日裡訓誡你上孝下慈,你便是如此下慈的?”扶老夫人動怒。
袁氏靠著桌角,身子軟癱癱滑跪在地:“母親教訓的是。是兒媳瞧著仁青機靈,便想著將他調來二房,再換去一個更聰明得力的家丁補給子珩。萬萬沒想到,那長水竟如此懈怠懶惰,竟讓子珩生了褥瘡也不知。”
“此事無論如何也要給子珩和雲卿一個交代。”扶老夫人道,“孫醫師已被髮賣,長水杖責八十,若沒打死便繼續留在清竹院做個灑掃家丁,給子珩好好贖罪。”
“是是是,兒媳認為母親處置的十分公平。”
扶老夫人看向扶雲卿:“雲卿以為,這個結果如何?”
處罰看似嚴重,身為主犯的老夫人和袁氏卻絲毫未傷。
這一招,不可謂不高。
扶雲卿淡淡一笑,慢慢說道:“二伯母未經大房允許,私自調離大房家丁……”
扶老夫人眼底劃過一抹針芒,看來此事是沒完了,沉默了下:“袁氏你……”
“我?兒媳……”袁氏有些懵,臉上寫著‘我又怎麼了’的表情。
“若非雲卿提醒,我倒忘了處置你。你以為你擅自調離大房家丁一事,便無錯了嗎?禁足半日,罰抄百遍佛經,替你地下的大哥大嫂好好祈福!日後做好你分內之事,不得越俎代庖。”
袁氏表情有些牽強,但還算恭順:“兒媳知道了。”
扶老夫人轉身進佛堂:“沒什麼事,你們都回吧。”
袁氏被嬤嬤攙扶起來,走到扶雲卿身側道:“雲卿啊,你知道我這個人,總是好心辦壞事,本想換個更聰明的給子珩,卻沒想到招來這麼多事……實在是無心之舉,你切莫放在心上。”
“二伯母,雲卿只想送給你一句話。”
“啊?送我一句、一句話?”袁氏皺眉。
扶雲卿看著她,微微一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袁氏心中微微震顫,咬緊了後槽牙,這小賤蹄子……真是跟她娘一樣令人討厭……
“雲卿啊,二伯母也要送你一句話。”袁氏看著扶雲卿離開的背影,不涼不淡道,“山倒了房會塌,房塌了就會砸死人。”
袁氏這是含沙射影,父親已死,靠山已倒,他們大房岌岌可危。
扶雲卿腳步一停,冷笑一聲:“二房所在宅院背陽溼冷、地基不穩,確實要當心,哪日塌了,會不會砸到二伯母。”
袁氏氣的渾身顫抖,撕爛了手帕。
扶雲卿去清竹院時,整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