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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呢?如何才能查明這一切的真相?
他心中湧起一陣旋渦般的混亂,深感這一切遠非表面那麼簡單,於是吩咐丫鬟先去照顧奶奶,自己則留在靈堂裡,試圖理清這紛繁複雜的思緒。
然而,他越想,卻越是感到頭緒全無。難道,常安真的是仇家尋上門來?可是,他為何從未聽聞過這樣的仇怨?
所有的猜測都在他的頭腦中斷了線,縱橫交錯,亂成一團,讓他無從下手。
靈堂內,夜風呼嘯,一排排白蠟燭上的燭光在風中搖曳生姿,彷彿也在訴說著這無盡的哀愁。
白子豪感到頭痛欲裂,雙眼佈滿了血絲,透露出內心的疲憊與無助,他低下頭,用手緊緊壓住太陽穴,試圖緩解這難以忍受的痛苦。
可痛苦絲毫沒有減緩,他望著兩副棺材裡的屍體,聲音低沉而顫抖地說道:“爹,娘,我要怎麼辦?我該如何才能為你們討回公道?”
……
……
白子豪在靈堂前守了一夜,不停地燒著紙錢。
那些紙錢需要一張一張地燒,一張燃著後,另一張便緊跟其後,藉著火勢燃燒。如此往復,中間不慎斷了幾次火源,他又劃燃一根火柴,將另一張紙錢重新點燃。
天亮時分,化金桶裡已經堆積了半桶的灰燼。他蓋上蓋子,眼睛緊閉了一下,一夜未眠加上煙燻,讓他的眼睛疼痛難忍。
,!
一閉上眼,他就感到眼眶裡彷彿有兩條蚯蚓在鑽洞一般,讓他坐立難安,於是,起身走到了洗浴房。
銅鏡裡,他的模樣狼狽不堪,一頭一身滿是紙灰。眼眶紅得像抹了胭脂,眼皮低垂著,腫得幾乎變成了單眼皮。
原本他的眼睛是介於單眼皮與雙眼皮之間,平日裡雙眼皮淺淺的,若隱若現,此刻卻被腫得完全隱去了。
他的頭上也蒙了一層灰,彷彿一夜之間滄桑了許多年。他凝望了一會兒自己的模樣,低頭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紙灰,紙灰從頭髮上“撲撲”地飄落。
昨晚的事情一直讓他鬱結於心,鎖在心裡如同百爪撓心一般難受。他舀了一瓢水,洗了把臉,試圖緩解疲憊,但心中的疲憊卻仍舊難以消散。
“——少爺,不好了!老太太叫不醒了!”突然,丫鬟的聲音焦急地響起,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白子豪猛地清醒過來,連臉上的水漬都來不及擦拭,便奪門而出,急聲吩咐道:“快叫趙大夫來!”
“可是——”丫鬟有些猶豫,生怕此時出不去,但看到白子豪焦急的神色,還是調頭向外跑去。
白子豪匆匆趕到床前,對著奶奶連聲呼喚,但祖母卻雙眼緊閉,沒有給他任何回應。看著祖母散亂的白髮,白子豪不禁想起父母慘死的情景,心裡一陣發痛。
他輕輕地伸手替祖母整理亂髮,白紗帳中,一隻花腳蚊子靜靜地趴著,如同螳螂般大小。
他不想讓奶奶被蚊子叮咬,於是“啪”地一聲拍死了蚊子,指腹上沾滿了蚊子的血肉,一片黑紅。
房裡的床頭旁,立著一個精緻的木製盆架,架上一個銀質的臉盆端端正正地放著。
白子豪轉身去洗手,手剛觸到水面,突然,“吱!!!”房裡響起一聲尖銳刺耳的怪叫,嚇得他猛地一跳:“啊!”
臉盆裡的水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晃了出來,濺了一地。
白子豪猛地扭過頭,只見一隻蝙蝠展開寬大的翅膀,在天花板上狂飛亂叫,彷彿失去了控制一般,撞得天花板“咚咚”作響,震得人心神不寧。
他喉頭一陣翻騰,幾欲作嘔,連忙轉頭去尋找東西來驅趕這不速之客。
然而,蝙蝠卻突然發出一聲“吱吱”的尖叫,盤旋而下,直衝向白老太太的所在。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