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命案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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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入夜時辰劃分等級,從低到高分別是:日入、黃昏、人定以及子夜。
平日裡,守夜人以小隊行動,每個小隊的小隊長即是一名“黃昏”,其下屬全是“日入”。
雖說張若虛聲名赫赫,同時因為一場御前比武而受封爵位,不過他加入守夜人的時間尚短,所以依舊只是一名“日入”。
“聽說你差點和一名天牢獄卒動起手來?”“黃昏”好奇地詢問道。
張若虛依舊面無表情地說道:“沒有,只是他突然出手傷人,我擋下了他的攻勢罷了。”
“哦?值得讓你出手,對方的實力想必不差吧?天牢獄卒裡也有這樣的人才嗎?”“黃昏”試探道。
這下,張若虛反倒有些猶豫了,他皺了皺眉頭,思索了片刻,簡短地回答道:“我看不透。”
守夜人們推開晃晃悠悠的門扉,發出“吱呀”一聲響動,在這夜色之下格外洪亮。
屋子裡點著微弱的燭火,一眼望去昏暗一片。
屋子裡沒有多少可以稱得上“傢俱”的事物,一副破舊的桌椅,一張搖搖欲墜的木床,再加上角落裡一些盛著食物的竹簍,這就是這個家庭的全部家當。
先行抵達的守夜人們立於屋子中央,他們正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麼。
不過就從他們的肢體動作看來,彷彿腳下划著一道明確的分界線,所有人都在避免踏過這條線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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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了?”那名“黃昏”出言詢問。
率先到場的一名“日入”捂著嘴,似乎是有些不適。
他讓開了一點身子,將身後的那張木床展現在眾人眼前,同時將手裡提著的燭燈向前伸去,照亮了房屋的一隅。
在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後,即使是張若虛也是後背一涼。
木床上盤膝而坐著一個女人,詭異的是,這個女人從上到下被一根鋼釺釘在了木床上,鮮血在木床上留下一攤殷紅。
女人仰著臉,鋼釺自眉心沒入,可她卻緊閉著雙眼,面目安詳,隱隱還能從她的嘴角看到一絲笑意。
女人託舉著雙手,手裡捧著的是一個不大的嬰兒,嬰兒的嘴巴張開到了一個誇張的程度,不大的臉上似乎就只剩下了這張嘴。
目光轉移到周圍的牆壁上。
只見佈滿裂痕的土牆上,到處都以鮮血刻滿了難以辨認的文字。
這些文字潦草、扭曲,一眼看上去就足夠讓人不寒而慄。
直到這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視覺上的影響,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仔細一看,這才發現這間屋子裡到處都已經被鮮血浸泡,似乎兩名死者的所有血液都已經被放了個乾淨。
這裡似乎剛剛結束了一場邪惡的儀式……
有潔癖的張若虛不自覺地皺緊了眉頭。
那名“日入”向自己的上司彙報道:“兩名死者已死去多時,身上的血液基本被放乾淨了,只有依靠那根鋼釺才能保持現在這個姿勢……”
說到這裡,他欲言又止。
“怎麼了?有什麼情況就直說!”
“是!我們發現了一道血跡,從嬰兒的嘴裡延伸出來,一直延伸到屋後,然後就突然中斷了……”
聽到這一條彙報,“黃昏”沉默了。
他看著眼前這幅詭異的畫面,陷入了沉思……
:()長生從成為天牢行刑人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