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15·口信到遺憾分別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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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裡,洛笙鬆了牽他的手:“過幾日小滿,仙門有客來訪。近來有勞少俠照應。”
亂羽面上有些茫然:“姑娘要走?什麼時候?”
“明早。”洛笙思考片刻又補上幾句,“這衣裳價格不菲,便是你藏著沒告訴我也瞞不住的,還有你自覺虧了的賞金……我雖拿不出黃金萬兩,總歸幾張銀票還是有的。待初秋回了山上一併還你。”
她說罷便要回西廂房,步子還沒邁出去卻被喊住。
“笙兒!”
亂羽下意識去抓她的手腕,藉著醉意喊出了白日裡連試探都沒讓她聽見的話。
“不回來了嗎?”
醉意為他語氣塞進委屈,一時讓洛笙有些無措。
亂羽只當她預設,眸子一沉面上盡是失落,卻還是強顏笑著變出來個物什遞過去:“這斗笠我編了幾日,今早才完工……”
洛笙低頭一眼便瞧出那斗笠和輕紗的質地,接過手時只覺得這人分明巴不得蒐羅些錢財的,想不到竟對自己這樣大方。
“天色不早,少俠早些休息。”洛笙低了低頭不看他眼睛,“明早——便不擾少俠安眠了……”
說罷她轉身便走,合上門時也不帶半點猶豫,只留亂羽站在原地。
他被風吹得清醒了些,理清了真假虛實,看著緊閉的房門,賭氣似的抱怨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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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假話你信了,說真話偏不當真……”
一扇門隔開了兩人的情緒,洛笙這才垂了頭,後知後覺地體會到不捨。
分明打算要引他遠離那些紈絝和輕浮,自己卻因一封口信要離開了。
洛笙閉了閉眼。
是她這幾日過得舒坦了,忘了天地之大暗潮湧動,忘了她還沒有能力可以護人周全一世。
若是這樣一件小事都處理不好,又怎能與暗中的那麼多雙眼睛周旋。
亂羽畢竟少年心性,平日裡不論忙不忙都要起個大早,偏就是她離開京都這日賭氣悶著聲不願醒。
洛笙也覺得告別突然,攔下了李英琦挽著袖子要去掀人被子的衝動,扣上斗笠便作揖告辭。
只是她卻不知,屋裡的人早穿戴整齊等在門口,只消她來敲一下門便能死皮賴臉地跟她回鏡花水月。
門上的絲綿紙隱約看得出那抹白衣出了院子,亂羽握著的拳無力垂下,心煩意亂地撲回到榻上捲了一圈被子,只一個人發洩著情緒。
洛笙其實並沒有那樣著急地去趕時間。
如葉添所說,她不會御劍。可她素來不是靠的仙門百家要修的靈力,她的指尖是可以淌出真正的法力來的。
雖沒有長劍作為載體,騰雲駕霧於她而言也不是難事。
臨走,她沿途買了兩個合亂羽口味的包子,去客飲居里點了杯初遇那日被劫走的銀花梔子飲。
只是凳子尚未坐熱,卻有人大搖大擺進了茶館,抬手就是把迎上去的小廝一推。
“你們這客飲居的掌櫃是不是有個外甥在京都歇腳呢?去把他叫來!”
那小廝被他一推撞在了桌角,腿上一陣兒疼,咬了咬牙還是客客氣氣賠笑:“世子,您說的什麼人啊?小人可從沒聽過!”
來人一身橫肉,手中摺扇瞧不出半點書卷氣——正是那東侯府的蔣淵學。
“少拿這話騙我!還不讓你們掌櫃的滾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亂羽!他可不就是這客飲居掌櫃的親外甥!他人呢!”
洛笙沉思片刻理清了思緒。
昨日她有意向談知節透露身份。想來是這太子殿下覺得齊少俠委屈不得,今早同天子稟明瞭京郊魔物一事的真相。
到手的金銀權勢落了空,蔣淵學自然氣不過,這是來客飲居算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