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8·憶當年衣補屋漏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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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嗎?”
書生垂眸,對他所作所為不甚在意:“是天煞。”
亂羽要咬包子的動作瞬間停住,抬頭只盯著唐星翼,甚至難得眉間微蹙:“是那柄劍中獸為窮奇的天煞?”
唐星翼不語。
亂羽卻是坐不住了,胡亂將餘下的包子揉進油紙,一個翻身下來去拽書生的衣領:“劍呢?拿給我看看!”
唐星翼輕笑著避開他,把視線移向窗外天邊飛鳥:“亂羽,你相信命嗎?”
“不信!”亂羽下意識已接了話,只伸手問他要那柄劍,“膽小懦弱才把事事都歸咎於天命——劍呢?拿來我看看!”
唐星翼依舊避開他視線:“這是亂羽才會說的話。”
這是亂羽才會說的話,並不是唐星翼會說的話。
“慣的你——”亂羽無可奈何,手一撈將那油紙包重新抓在手裡,憤憤咬一口包子,“小氣鬼……”
唐星翼眸子一動,似乎暗暗下了什麼決心:“在你看來——我是什麼樣的人?”
亂羽張口又要罵他,卻忽的回過味來似的,胡亂嚥下了嘴裡的包子,當真仔細思考一番:“旁人都說你性子溫和與世無爭,可我知曉你心有不甘。”
書生聞言微微一怔,又像是終於能鬆下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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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羽自覺一針見血,憤憤咬一口包子瞪他一眼:“什麼難言之隱?”
唐星翼低頭笑笑,頗有自嘲的意味。
“我避世,是為了救世。”
亂羽忽的覺得手中的包子又可以放放,上前兩步抬手一拳捶在書生肩頭:“再磨嘰可別逼我揍你。”
“亂羽,”唐星翼無力一笑,終於打算把藏了很久的心事說出來,“天煞尋了我做主人,是因為我身上有它看中的東西。”
他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張紙符,施了靈力將它懸浮於空中。
紙符瞬間化作灰燼,憑空幻出來十多年前的畫面。
亂羽走近了抬頭去看。
唐星翼看著畫上情景,只覺得好像重新拾起了一段過往:“我並不是生來就在官家的。那時父親遠赴京都說是要考取功名,可一去幾年都沒有訊息。我與母親在一南方小城相依為命……母親本是性子溫婉的,被閒言碎語說了幾年也變得敏感尖銳了些……我們都以為父親是不會回來了,日子也便那樣過著……卻沒成想那年春節剛過,他竟真的回來了……”
畫面上的小小少年不過七八歲的樣子,身上的衣服褲子都短了一截。
春節期間四處喜氣洋洋熱鬧非凡,但寒冬臘月其實也才過去不久。
他這一身實在單薄了些。
黃昏下的小城是十多年前的模樣,似乎比如今任何一處都要更冷些。
那男孩子瑟縮著身子拐進巷子,進了一個小院子。
不同尋常冷冷清清,這院子裡此刻多了好些人。那群人穿著一樣的官服,站在院子裡恭恭敬敬。
小男孩面露疑惑去敲門,門一開卻看到一個官袍加身的男人坐在屋裡。
他正納悶,一旁的粗布女人連忙過來拉他:“傻孩子,愣著幹什麼!這是你爹啊!爹爹回來了!還不快跪下!”
小男孩聞言試探著去看那個坐著品茶的男人,忽的有些膽怯了。
原來這男人便是他的父親唐遠山。
他自幼沒見過父親,如今已長到這麼大了,家裡突然多了個人出來,一時有些難以適應。
那邊唐遠山終於放下茶起了身,在小男孩面前蹲下,笑著卻也眼中噙著淚:“小翼,你都長這麼大了……”
小男孩不禁有些慌了,抬頭去看身後站著的女人:“娘——”
被喚的冷楚月瞪他一眼,抬手便要打:“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