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19·返京都劃清界限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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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笙重回京都時已是黃昏,金色餘暉撒在城牆青瓦上,給這座城池添上幾筆輝煌。
這幾日她忙著處理仙門大小事務,過去不過三日,城中一切如舊,可她卻覺得好似過了很久很久。
她沒去那名為“酒困路長”的小苑,也沒去西街的客飲居,而是再一次把銀兩放上了摘星樓的櫃檯。
那掌櫃的一見又是這白衣斗笠,下意識彎了腰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今日客棧裡進出客人不多,掌櫃的該不會再拿住滿了的話搪塞我吧?”
她話裡尾音上揚似有笑意,也早看穿了這摘星樓掌櫃的伎倆。
掌櫃的面上為難,猶豫再三還是同她說了實話:“姑娘……您可別為難小人了……那些銀子我還您不成嗎……”
洛笙聞言一愣:“還?你不是說那銀兩被一個少俠拿去了?”
“姑娘有所不知,”掌櫃的低了低頭,“那晚我見姑娘沒回來,以為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加之那位為姑娘付了一月租錢的客人叮囑過……因而摘星樓一直沒打烊等著姑娘。臨近子時來了個少俠,說是姑娘臨時有事要去別處住,我們自然是不信的,可那少俠非說姑娘是他的朋友,還拿了斗笠——就是姑娘眼下戴著的這頂,我們不敢輕信,他又說願另付我們價錢,還說姑娘未取走的租金也不必退了,只是若姑娘找來,千萬說店裡沒有客房了就好……”
洛笙意料之外,語氣帶上些怒意:“他說什麼便是什麼?怎麼也沒問我一句?”
掌櫃的被她一嚇往後一縮:“我見姑娘與那少俠該同為修士……本想著其中恩怨我不去摻和,這才應了他的要求……更何況……姑娘,這也不能怪我啊……是他出手實在闊綽……”
“出手闊綽?”洛笙有些疑惑。
亂羽口口聲聲是圖那賞金才願去斬殺魔獸,怎麼到了這裡竟能被說是“出手闊綽”?
“是……”掌櫃的顫顫巍巍掏出來張銀票遞過去,“小樓一晚上即便住滿了也才幾兩銀子,何時見過這麼多啊……姑娘拿走吧,連著那四兩銀子一併拿走……”
洛笙被他一股腦兒塞了幾個銀錠和一張銀票,一低頭瞧見銀票上的面額寫的是五十兩。
這南安楓庭的小主子……是在錢罐子里長大的嗎?
她無奈將銀票收好,四兩銀錠卻留下了:“我住不過幾日,多了算你的。”
掌櫃的一聽這話立馬喜笑顏開:“姑娘可還有什麼別的吩咐?”
洛笙抬手扶了扶斗笠,遞過去一封信:“差人送去望月樓。”
京都望月樓在太子名下,她想找談知節清算這筆隱瞞利用的賬,聯絡望月樓是最快的方法。
談知節近日似乎有事要忙,到了次日午後才派了那小將軍在候在摘星樓堂中。
一回生二回熟,洛笙也不與他客套,沿街去了望月樓。
仍是上回請她的雅間,談知節已候了一盞茶。
“想來姑娘今日不必會友。”談知節見她斗笠輕紗,抬手親自替她倒了杯茶,“這是南方來的甘蔗紅茶,不知合不合姑娘喜好。”
洛笙甚至未行揖禮,徑自坐下將那紅茶接過:“殿下沒什麼忘了說的?”
談知節位居高位,京都北侯南下拜訪第一仙門的訊息該早傳到他耳中了。
“姑娘指的什麼?”他裝傻充愣,“該說的本王早便說過了。”
洛笙握著茶杯輕輕晃著:“殿下可知——昨日小滿,北侯歐陽彰來訪鏡花水月——招待他的人,是我。”
談知節一愣,難得有些失禮地嘴角一僵:“姑娘來回奔波……倒是辛苦……”
洛笙手落將那茶杯一放起了身,居高臨下隔著輕紗也不打算看清人面容:“殿下與那北侯有何私仇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