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暖6·出大獄各有心事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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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話鋒一轉道:“明日眺江樓開張——眺江樓本是我出資督建,開業便是一舉奪了京都第一酒樓的名頭,聽聞那掌廚更是自鏡花水月而來……天下人多也好奇仙家吃食,自有王宮貴胄約上了宴席……鵬程巷的元家便是頭一個。”
他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阿漱……元家與柳家的婚事本在幾月前便定下。只是你遠在南安的孃家弟弟跑來京都,當街罵過那元子敬。他不堪流言,這才擇了期……”
那女子聞言一怔,隨後嘆出一口氣,評價一句:“元子敬本也不是有魄力的……說來——我與他的交情並不足以他來替我鳴不平,無非是性情中人見不得糟蹋婚姻。”
談知節知曉她後半句所指並非那元家公子,鬆下一口氣的同時也生出些疑惑來。
半年前亂羽一隻幻蝶傳信,他救下被困在千金臺的歐陽玉漱。
那時的歐陽玉漱雖並未像傳言那般“成了痴傻”,卻也再不可能回到北侯府或是元家。
談知節手握不少北侯府把柄,私下與歐陽彰達成協議——對外宣稱歐陽府嫁到元家的小女兒因病辭世,那些罪惡在太子手裡便可既往不咎。
於是北侯府興師動眾辦了一場喪儀,歐陽彰辭官卸甲,歐陽玉漱被悄悄養在了談知節府中。
這位貴門小姐受了如此打擊,再也不肯與曾經青梅竹馬的玩伴親近,張口閉口都是“殿下”,即便寒暄幾句也保持著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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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知節作為儲君,歷來踐行“一言九鼎”,當真沒再查北侯府的舊事。
他只當歐陽玉漱失望透頂喪失了對待生活的熱情,如今提及元家的婚事也是希望將泥潭中的她拉出來。
眼下一看……她似乎對元子敬並無留戀。
談知節正不知該說什麼,又聽歐陽玉漱開了口。
“難為了柳家姑娘,清清白白,卻要給人做續絃。”
談知節心中一緊:“阿漱……”
“殿下,半年前歐陽府已辦過喪儀,歐陽玉漱早是泉下人。這稱呼若被旁人聽了去,只怕要說殿下瘋魔了。”
談知節意外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生出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正思索著該說些什麼才好,卻聽外頭傳來敲門聲。
談知節並未許人進門,提高了音量問一句:“何事?”
來人輕聲接話:“殿下,凌小世子求見。”
談知節不禁疑惑,自語一般道:“都這個時辰了……”
他略一思索,回了外頭的家丁:“將人請去正廳,本王隨後便到。”
與此同時,城南的眺江樓裡,盼星星盼月亮的幾人終於等回了亂羽。
在那牢獄之中待了幾日,這平日裡最為恣意的齊少俠眼下也是懨懨的樣子。
他面上可見幾道淺淺的鞭痕,並不滲血卻也有些紅腫。發早是凌亂的,讓人打眼一瞧便知曉此人經了磋磨。只是不知為何,他進了屋也不肯解那大氅,手裡似乎還拽得更緊了些。
李英琦終於見了他,年近不惑的人了還隱忍著淚花。
“臭小子,終於捨得出來了?”
他頗為怨懟地白了外甥一眼,嘴硬道,“你既平安出來了,我便安心回去——這幾日天氣寒,客飲居客人來了不少,沒了我——好些生意可做不了。”
亂羽哪裡不明白他是想留他們幾個同齡人自在敘舊,抱歉地低了低頭:“讓舅舅擔心了。”
李英琦走後,劉子諾看了看餘下幾人,搓搓手道:“幾位,我這眺江樓明日開業,要忙的事可不比今日少——我也回去歇著了,幾位自便?”
唐星翼點了點頭做了代表應下,與宋靈雪交換了一個眼神,又看向亂羽,道:“在那獄中滋味可還好受?藥箱已經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