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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潭無有不應，答應把一罈子都給了她。
二人說著笑著用完了早膳，竟也將那一託盤的菜品粥水吃了個精光。
&ldo;這數月過的可還好？&rdo;青潭問她，修長的十指又優雅地煮起茶來。
於小靈站起來活動了下手腳，笑著道了句&ldo;好著呢&rdo;，又想起見過聽過的幾樁趣事，便捻了幾處講起來。
待說道端陽那日，日行一善，不得已動用了靈力的時候，青潭倒茶的手頓了一下。
他沉默著聽於小靈把那後續的狀況說完，便放下了茶壺，抬起頭，朝著於小靈認真道：&ldo;我與你驗一驗靈力吧，看看到底還有多少。&rdo;
於小靈歪著頭想了想，點頭道了句&ldo;好&rdo;。
窗臺上，一隻不知因何還未南飛的雀兒，撲閃著翅膀落了下來；窗臺下，二人盤腿對坐，各自靜默吐納。
直到於小靈深呼一口氣，感覺胸腔的濁氣吐露乾淨，才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青潭也閉起了眼睛，合十了雙手，薄唇輕啟，念念有詞。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下去，於小靈的身上有了些許不同，周身隱隱閃現了一層微弱的金光。接著，一個隱隱約約的身影慢慢脫離她的身體，向上浮動，最後停留在她頭頂一寸之處。
那形狀，虛無之間在人形與魚形之間變換，縹縹緲緲，如真似幻……
於小霏求過平安珠串，轉頭正瞧見了昨日接於小靈去見青潭法師的小沙彌浮禾，與旁的小沙彌說話。
她忽的來了興致，上前靠近了兩步，側耳聽起來。
&ldo;……師弟，我剛出來的急，忘了件東西在禪房裡，你一時不回蔢生院吧？幫我看著這些，我回去拿可好？&rdo;一個年長些的沙彌對浮禾急急說道。
&ldo;法師在蔢生院會客，讓我去龍王殿那邊看著銅石魚，倒也不急，師兄你去吧。&rdo;
那沙彌一聽放了心，交給浮禾一包東西，便急匆匆地走了。
於小霏眼睛轉了轉。
蔢生院？就是那個青潭法師住的禪院麼？
她瞧了瞧天色，估摸著祖母和姑姑還在參拜菩薩吧，那她四處走走，應該不為過吧。
&ldo;燕紫，幫我問下蔢生院在哪邊。&rdo;她道。
兜兜轉轉地，於小霏已經瞧見了一座孤立著的禪院，門上沒有牌匾，離得近了才瞧見院門口放置的一塊青石上，刻了&ldo;蔢生院&rdo;三個字。
她撇了撇嘴。
看起來這法師禪院和旁的院落也沒什麼不同，無非就是遠了些，又把院名刻在了石頭上。
&ldo;姑娘，要不要奴婢前去敲門？&rdo;燕紫問道。
於小霏皺眉想了想，搖了搖頭。
她上前兩步輕輕地推了推門，想湊著往裡瞧上一眼，卻沒想到，那門竟是虛掩著的，一推之間，半院景色顯露無疑。
於小霏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拉緊了一旁燕紫的衣裳。
&ldo;要不，奴婢還是正經遞帖子……&rdo;
可燕紫還沒說完，卻見於小霏朝她做了噤聲的手勢：&ldo;噓，別出聲。&rdo;
院內靜悄悄的，一絲腳步聲都沒有。
沒人？可那浮禾說法師在此處會客呀？
於小霏有些弄不清楚，可虛掩著的門好似一雙手，朝她招呼著：&ldo;快來瞧瞧！&rdo;
於小霏嚥了口吐沫，回頭瞧見除了燕紫，她還帶了個婆子跟著，眼睛轉了轉道：&ldo;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