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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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啊?這麼晚了還不打算回家?”電話中傳來他慌亂的聲音:“我在打麻將呢,馬上回去!”電話結束通話了,她的心裡像被掏空似的。在兒子的攙扶下,深一腳淺一腳地回到了家中。
她搓搓手,脫下棉衣,勉強坐在那裡又織起毛衣來。兒子還在生氣。他怎麼也弄不明白:母親對於父親這種“出格”的行為,為何顯得這樣平靜?自己一年四季忙裡忙外,父親竟不聞不問,還要背叛母親。一個突發的念想出現在他的腦海裡:替媽媽主持“公道”!
不大一會兒,張一表回來了。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怎麼還不睡啊?”兒子搶先一步說:“在等你啊!”張一表沒有留意兒子的表情,隨即嘟嚕著:“快睡吧,不早了。”他倒好,像沒事人一樣,倒頭鑽進了被窩。田舒照舊織毛衣,兒子繼續坐著。
躺在炕上的張一表感覺有點不大對勁,正要說話,兒子卻發話了。
“爸,你今天晚上到底去哪了?”兒子生硬地問道。張一表不由得火冒三丈,怒氣衝衝地吼道:“小兔崽子,老子去哪,也輪得著你管嗎?”也許是秉承了父親的性格,兒子頂撞地說:“既然做了,就不要怕別人說!”一聽這話,張一表“騰”地一下光著膀子跳到地下,來到兒子面前甩手就是一記耳光。兒子沒有哭,只是怨恨地看著他。張一表更來氣了,又是一腳。兒子終於把憋在心裡的一句話倒了出來:“你去劉美家了。”張一表一下子停住了手,把目光轉向了田舒。
“好啊,你們在跟蹤我?既然這樣,我今天把話就挑明瞭,是的,我去她家了。而且我們倆已經好上了。要走要留隨你便。”話音未落,田舒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傷,“嗚,嗚,嗚”地哭了起來。“別哭了,喪門星!”張一表罵道。“做也做了,還不讓人說嗎?”田舒哭哭啼啼的嚷著。事情已經攤明瞭,張一表反倒覺得自在輕鬆了許多。田舒哭得更傷心了,他卻一邊穿衣服,一邊滿不在乎地說:“你就使勁地哭吧!”說完後,推開屋門揚長而去。
張一表氣急敗壞的離家出走了。田舒默默的抽泣著,此時此刻才讓她真正體會到體似篩糠的滋味。心裡如萬箭穿心般難受,在兒子的勸說下,她慢慢地上炕躺下了。哪裡能夠睡著呢?看著現在的處境,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痛苦的身世。
第六節 兒時父親的離去
張一表走了,無牽無掛地走了。田舒徹底崩潰了,她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全然失去了知覺。等她醒來的時候,兒子正兩手託著腮幫,靜靜地守望著她。看著她慢慢睜開的眼睛,兒子驚喜的問道:“媽媽,你感覺怎麼樣了?”田舒用一雙慈善關愛的眼神定定的看了看兒子,瀰漫在眼角的淚水,再次像小溪一樣,汩汩的流淌開來。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自己不幸的遭遇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那年的春天,既當媽又當爹的父親艱難地帶著田舒一天天的過日子。因為父親白天在地裡營務莊家,所以很少有閒暇時間來照看她,就連正頓的飯食都成了問題。年僅三歲的她幾乎天天在隔壁的嬸子家,吃喝當然就甭提了。有時晚上還哭鬧著要和嬸子睡在一起,也難怪孩子這樣,父親直到晚上掌燈時分,才拖著一身泥巴慢騰騰地趕回家中。胡亂地撥拉幾口,站在院牆角喊著田舒,可孩子死活不跟他在一起。他想了想:也罷,二弟也沒有孩子,住在他家我也放心。就這樣,久而久之,父親幾乎成了“名義”父親。
天有不測風雲——就在這年夏天風雨交加的一個夜晚,村裡的播音喇叭吼著讓人們去澆地。說是渠裡的洪水馬上就要到地頭了。父親忙不迭地穿好雨衣,拿著鐵鍬往出趕。二弟知道他的秉性,急忙跑了過來。攔著他說:“哥,別去了,這麼大的雨用不著澆了!”“好不容易來一場洪水,哪有不澆的道理?你就別去了,哥順便給你澆了!”他急著説道。“哥,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