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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那是下午給病人用的麻藥殘留氣味,畢竟是給那人做抽血刮肉,所以劑量大了些,身上的味道也重了些呢。”隨著聲音,一道纖細地人影突兀地從開著的窗戶憑空走出來,伴著她推開門的動作,彷彿是推開一扇無形的門,門後面站著的她突然出現跨門(窗戶)而入。
這是一位身材纖巧的少女,穿著常見的深藍布面醫師褂,黑布直筒褲,褐色皮面靴子,頭髮利落地用藍白格子髮帶系在腦後,白皙的臉龐與微眯的黑眸帶著幾分笑。她站在窗戶前,很小心地、不引起林泳澄敵意地舉起手,說:“羅妻符是我父親,我叫羅竹。”一句話打消了林泳澄含而不露的玄術,少女明顯有所察覺,緊繃地身子微微放鬆。
林泳澄凝眉:“羅姑娘怎麼從窗戶進來?”
羅竹回答的很乾脆:“省事。”她也沒等林泳澄下句話,直接說道:“爹爹下午算了一卦,說你們後日去醫館的話,可能會對他有影響,所以讓我直接私下到訪,看一下情況。”她順手摸出一枚竹子削成的小令牌,遞給林泳澄:“這是爹爹的信牌。”
林泳澄沒有接過,用目光掃過上面字樣和花紋,點了點頭,示意阿喜把林相抱上前,同時簡明扼要地說明情況:“這是我的孩子,他從出生到現在,眼睛對外界刺激沒有任何反應,但是看眼瞳的輪動又不像是目盲,所以想請令尊診斷一下。”
羅竹聞言,要了一盆熱水,然後在桌上盆裡緩緩地清理雙手,同時目光落在盆邊的林相身上。林泳澄和阿喜站在旁邊描述最近幾次就醫的經歷。
“他們拿針探過了嗎?”羅竹細細低喃,同時手上的動作不停。不多時,她把手懸在盆上,玄氣升騰間,指間水汽繚繞,一旁的林相胸口衣物已經敞開。
羅竹白皙如玉的指尖帶著水霧點在林相胸口幾處大穴上。隨著羅竹的動作,林相清晰看到早已沉在湖底的紅蓮霧絲飄揚,湖面漣漪激盪。
“羅妻符一脈的手段果然莫測,居然用水混玄氣的方式模擬氣血執行,以此檢視經絡脈穴的暢通,幸好早就考慮過會遇到這一脈的人,現在問題倒不大,更別提還有自在觀幫助我。”
羅竹的指尖緩緩上移,留下細細的水痕。林泳澄看得很清楚,對方是沿著經絡往頭部眼睛周圍行進。愈靠近眼部,羅竹的速度愈慢,額頭上冒出的細汗越多。
“喜姐,麻煩幫我擦下汗。”羅竹察覺到臉上的汗跡影響自己判斷後,馬上拜託阿喜幫她擦下汗。阿喜依言。
隨著雙手懸停在眼部周圍,羅竹指尖的玄氣也緩緩收斂,直至平息,她退了幾步,長吐出一口氣,閉眸沉思了一刻鐘左右,說:“經絡脈穴沒有問題,眼部區域也沒有其他的玄氣或者靈氣反應,應該是先天目盲的一種,只是這種目盲比較獨特,讓他的眼睛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並示意阿喜把林相的衣物穿好,抱在懷裡。
林泳澄看著林相,低聲問道:“有恢復的可能嗎?在不考慮外在因素的情況下。”
羅竹偏頭深深地看了林泳澄一眼,能說出“不考慮外在因素”的人,從來不簡單。她凝思片刻,說:“你們稍等,我問問爹爹。”
她隨手一抓,抓出個白色的小烏龜,把林相的情況細細地寫在紙上,遞給林泳澄看。林泳澄看到紙張上的內容後,深深地看了眼羅竹,轉而偏頭看向林相的側顏,約莫有四五個呼吸的時間,林泳澄才緩緩地點了點頭。
羅竹見狀屈指敲了敲烏龜殼,龜殼裂開,裡面不是龜身,是光潔白膩的甲殼圍成的一個小格子,把紙張摺疊放入格子,再敲龜殼,龜殼合上。隨手一塞,小烏龜憑空消失。
林泳澄看到這一幕若有所思地說道:“空間方面的命靈?”
羅竹嘻嘻一笑,很大方地點了點頭,也不深談,轉而說起林相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