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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安摸了摸林相的頭,輕輕說道:“難為這孩子,要陪老頭我了度殘生。”聲音帶著一股中氣不足的虛弱感。
他順手從懷裡掏出一方黑色紗巾,指了指自己臉上蒙在眼睛上的黑紗巾:“我的眼睛嚇人,拿了一條紗巾遮住眼睛……咳、咳……你這娃娃沒有自挖雙目,長大後眼睛還是會比常人顯得呆板,還是遮住好一些。”說的話太長,以至於他有些氣喘,微微咳嗽順氣。
林泳澄低頭接過,細細地給林相纏上,林相能感到紗巾和眼皮的摩挲感,他更在意馮館守說的那句話:自挖雙目……
可惜他不方便發問,不過以後他會打聽由來的。畢竟,他將來也是秋山館館守。
林泳澄道:“馮館守,這孩子交給你了,我酉初初刻(下午五點)再來接他。”
林泳澄和柳策先後出去,偌大秋山暗館裡僅剩馮安和林相。
還在輕咳的馮安拉著林相在借記臺後坐下,長條凳上一老一幼各坐一端。
馮安右手貼著平整光滑的暗紅木紋桌面往右邊緩緩滑過去,從右邊桌面拿出倆本厚卻很狹窄的白色賬本,一根小小的褐色木質外殼的鉛筆。馮安輕輕地把賬本放在林相左手指尖,鉛筆放在右手指尖。
馮安輕輕地說道:“孩子摸摸看。”
在紅蓮的操縱下,孩童閉上眼用手指的觸感去感知這一切,並開口回答馮安的話:“馮爺爺,這是一本書和一支筆。”
“咳……是的,你再摸摸那本書,你摸到夾在外面露出一頭的書籤了嗎?”馮安耐心地引領這一切,記憶的漣漪悄悄旋起旋滅,很早以前也有人這麼教他。
“摸到了啊?很好……你小心地翻開夾著書籤的這一頁,然後再摸一下書籤形狀。”
“書籤長長的,露在外面的四四方方,夾在書頁裡的,一頭長一頭短……是尖的。(直角梯形的形狀)”
馮安舒了口氣,一開始知道是個五歲小孩後,他不確認自己能不能教會對方怎麼做一個館守,現在他感覺很好。
“你再摸摸,尖的那一頭是靠近書脊還靠近書頁邊?靠近書脊,那表示左手書頁是空白的;靠近書頁邊,就是表示右手書頁是空白的,左手書頁已經寫過了。”
馮安頓住微微氣喘,胸腔裡像有一架破敗的風箱,咳嗽間帶著的嗆意讓人懷疑他喉嚨是不是被痰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