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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下了一下午的雪，小區裡早已白茫茫一片，這會兒看著也確實沒有要停的趨勢。
可她覺得這事還是得和江應天商量一下。
兩人身份今時不同往日, 更何況雖他先前已經去過兩次百花莊園，可這次畢竟是以名副其實的徐家孫女婿的身份上門。昨天已經因為她的原因往後推了一日，若是一推再推…
總歸是不大好。
而且，她其實自今早睡清醒過來後，就隱隱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這會兒接了懷蓮莫電話，才後知後覺想到…以祖母疼寵她的程度，在知道那個人要被釋放出來的訊息時, 不該會如此淡定和悄無聲息。
「等我問問江先生再說吧？」徐煙不動聲色，只是溫聲說，「祖母放心，如果要去的話，我們開車會很小心的。」
懷蓮莫聞言在電話那頭靜默了兩秒，才應聲，又關切問了她兩句別的，便掛了電話。
電話結束通話，徐煙看了眼時間，五點一刻。
她不確定這會兒江應天是不是在忙，沒有貿然打電話，而是發了條資訊給他。
江應天的電話回過來的很快。
「是下班了嗎？」徐煙笑著問。
江應天頓了頓，輕聲說，「不是。」
「還在開會，這會兒中場休息，剛好看到你發資訊過來。」
徐煙聞言「哦」了聲，聲音依舊帶著笑，「沒關係，那你先忙。」
她試探問，「不過今天要很晚嗎？我看我們趕不趕得急回百花？」
「對不起乖乖。」
話筒那頭在短暫的安靜後，傳來江應天放的更低更柔的聲音，「今天事情太多，我可能要忙到很晚。」
「沒關係，」徐煙懂事的笑笑，「本來祖母也打電話給我，讓我們今天就不要回百花莊園了，覺得雪天不太安全。」
「晚上見。」江應天道。
「晚上見。」徐煙應一聲，最後不忘叮囑他，「記得吃東西。」
「好。」
平平常常的一段對話，本沒什麼的。
而讓徐煙覺察出不對的是，剛這通電話，是江應天主動結束通話的。
自相親那天兩人留了彼此聯絡方式開始，他們透過的電話雖不算太多，但也真心算不得少。
可不論如何，他從未有過一次先於她掛電話的例子。
就算是像第一次通話，她故意想等他先掛電話，他都耐心足夠。
今天是第一次。
她不是矯情的人，並不會因為這個有什麼不開心。
只是潛意識有猜測，他的反常，跟她覺得祖母的不對勁不無幹係。
徐煙盯著手裡熄掉的手機螢幕看了幾秒鐘，又偏頭瞧了瞧依舊不見雪勢漸小的窗外。
沒猶豫太久，轉身到玄關穿上羽絨外套，拿起車鑰匙出門。
夜路，又是雪天，路確實不太好走，徐煙開得小心。
又逢下班高峰期，一路走一路堵，路程才剛走一半，路邊路燈便一盞接著一盞的亮起來。
等紅綠燈時，徐煙車子正巧路過徐氏大樓底下的那家咖啡館。
想到那天江應天停在路邊的車子，嘴邊沒忍住抿了個笑。
車裡電臺短暫的流行樂過，兩個主持人的聊天內容，從娛樂轉到了實事。
不意外討論著從昨天開始就已經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林風出獄熱搜的事。
徐煙原本掛在嘴邊的笑，僵了片刻，隨後消失。
握緊手中的方向盤，緊抿著唇，硬是剋制住了自己想要關掉電臺的衝動。
……
徐煙到百花莊園時，天已經完全黑透了。
大門外，感應器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