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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疑心他在說笑,實在是因為這話太過荒謬。
於是她笑著戳了戳他的額頭道:“你是不是被嚇傻了,這事還由得你自己選嗎?”
可成安的黑眸定定落在她身上,連呼吸都變得緩慢,似乎他是認真在尋求一個答案。
於是她也坐直些,道:“我不在乎你的身份,你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只要你還記得你說過,絕不會離開我。”
成安緊繃的唇角終於鬆懈下來,好像這時才真正得到寬恕,手指輕捏著她的下巴摩挲著,問道:“你還記得你給我的那片桑葉嗎?”
見秦桑愣了愣,他指了指手心提醒:“以前畫在這裡的。”
秦桑想起來了,又笑道:“都那麼久了,我隨手畫的,早就沒有了。”
成安卻搖頭,然後將搭在她肩上的手收回,慢慢解開衣襟,扒開裡衣,露出被他紋在胸口的那片桑葉。
被他一筆筆親手出紋的葉片,精巧而漂亮,貼著薄薄的胸肌起伏,每一下都依著心跳。
秦桑看得一臉震驚,“你為何……”
而成安歪了歪頭,神情平靜地道:“還記得當初你說過的話嗎?你說有了這片桑葉當作記號,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就算我離開,你也一定能找到我。”
他緩緩傾身,拉住秦桑的手,讓她撫上自己的胸口,似是將一顆熾熱的心交託在她手心跳動,一字一句道:“它是你的,我也是你的,沒有期限,永不分離。”
他們還坐在一輛疾行的馬車上,此刻能聽到車轍擦著青石板路滾動的聲音,還有窗外嘈雜的叫賣聲,穿街時鼎沸的喧囂。可成安神情十分虔誠,與她同在這方寸之間,死在進行什麼神聖的宣誓。
秦桑能感覺到手心劇烈的跳動,有什麼東西順著脈搏、淌過血液,慢慢填滿自己的身體。
她眼中莫名湧出淚來,一顆心變得飽脹而柔軟,鄭重地點頭道:“好,我會記得,永不分離。”
成安終於笑了起來,是她喜歡的那種,純淨的、毫無雜質的笑容,然後他將額頭抵著她的,用撒嬌似的語氣道:“你若忘了,天涯海角我也要追著你。”
秦桑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還貼著他裸|露的胸肌,連忙將手收回嗔然道:“你怎麼不知羞的,光天白日就脫衣裳。”
成安卻眨了眨眼,問:“那你剛才看清了嗎?”
秦桑很懷疑若自己說沒看,他會讓自己再看一遍,於是紅著臉把頭轉向窗外道:“誰要看你。”
成安卻將頭低下來,貼著她耳邊軟著聲道:“我沒有給別人看過,只給你看。”
秦桑聽得半邊身子都酥麻,努力偏頭躲避他呼吸間的熱意,真怕他再說出什麼虎狼之詞來,索性一把捂住他的嘴道:“好了,你別說話了!”
成安被她捂著下半張臉,很無辜地衝她笑,笑得她心煩意亂的,只覺得這馬車上的空間太小,只是被他注視著,好像連呼吸都不太順暢了。
回到西苑後,秦桑才開始思索,這事後續該怎麼辦。
若長公主說的胎記是真的,成安可能就是長公主以為夭折的那個孩子。
可為何他的養母要將他偷偷更換養大,他和師父又有什麼關係?
秦桑還清楚記得涵香客棧的火災,就是因為有人要除掉當時還是孩子的成安,現在想來,必定有人發現了他的身份,所以才要殺人滅口。
那成安是否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可他今日在儀式現場,看來又是那麼震驚而抗拒。涵香客棧火災的真相只有她知道,說明成安並不想瞞她,可他和師父之間必定還有些事是不能讓外人知曉的。
而且今日被叫去公主府赴宴的人選十分微妙,他們都是有名望有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