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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11月8日這一天,稍晚些的上午。
華爾斯坦大街21號所在別墅花園。
一處氛圍私密、隔音良好、唱片琳琅滿目的小型聽音室內。
“麥克亞當侯爵大人,侯爵夫人,你們好。”
範寧落座後笑著打招呼。
“範寧大師,你好。”
坐在對面的麥克亞當侯爵,形貌舉止依舊儒雅,一旁侯爵夫人的面容裡,也依舊泛著高貴和藹的光。
只是麥克亞當這位學院派的首腦,以往平日裡那份不予言表的權威卻彷彿隱去了,被某種詭譎莫測的神秘性取而代之。
神性投影?但為什麼直覺上又有一些不同?和多位執序者都打過交道的範寧不由得心中暗自揣測。
坐在範寧自己這側的是羅伊。
她今天穿搭的是在範寧看來有些“學生氣”的黑白格子衫和百褶裙,頭髮比往日修得短了點,鬆鬆地灑落在肩,落座之後,雙手一直放在乖巧放在膝上。
麥克亞當親自斟茶後,四人各自飲了一小口。
“有段時間沒見了,侯爵大人今天把我們都叫過來,要說的事情估計不小吧?”範寧將小玻璃盞在桌上放穩,又是笑問。
“沒有具體的事情。”麥克亞當嘴角略微舒展,搖了搖頭,“純粹和你們聊聊。”
“噢?”
“你們認識多久了?”
“三四年。”“快六年?”
男女聲音飄出得很整齊,就是不知怎麼答案沒對上。
兩人當即互看一眼。
“是我時間線混亂了嗎,我記得明明是我四年級時,912年的深秋的時候”範寧語氣納悶。
“那次學院跨年歌詠活動,不是你給我彈的鋼伴嗎?”羅伊表情無語。
“什麼時候啊我怎麼不記得?”
“你大二我大一時。”
“哦?哦哦,這麼早。那是被學院抓去當‘流水線工具人’呢,彈了一下午鋼伴,忘了伴過的人裡面還有你了,你居然還記得那是我?”
“你就說算不算認識吧。”
“”
兩人“對質”的語速近乎起飛,且音量又逐漸近乎於無。
“有趣的緣分,不過,我第一次正式見範寧大師,是迄今相隔三四年不錯。”侯爵夫人這時和藹微笑,輕搭自己胸膛,又指了指丈夫,“我個人第一次見到範寧大師,應該是海華勒小鎮的音樂沙龍,後來我們一起見面,則是在帝都的聖雅寧各驕陽教堂很幸運,也很傳奇,這兩次,一回見證了‘死神與少女’,一回又見證了那首偉大的鍵盤變奏曲”
“確實要感謝貴學派的提攜和資源。”範寧聞言誠懇說道,“當年我一個剛畢業的學生、弔唁活動上的旁聽者,侯爵大人的動議,價值的確很難估量不用生分,叫我卡洛恩就行了。”
範寧對於麥克亞當夫婦,的確還是心存感激和尊重的。
他們作為羅伊的父母,本身就是自己的長輩,而且沙龍和教堂的那兩次提攜太關鍵了。
“臺上的‘主角’才是關鍵。”侯爵夫人呵呵笑著點頭,“我們這些上年代的人,不過是提前佔據了一個較高的地位,一個具備行使‘舉手之勞’權力的地位說到底,卡洛恩,這是你自己成就自己。”
“不過我們確實感慨,當初那個意氣風發和謙遜有節並存的小夥子,四年的時間過去,已經成長為一位具備深邃藝術思想和偉岸事業版圖的音樂大師啦”
“所以,對於這次豐收藝術節,卡洛恩,你有些什麼樣的預期?或者,之後日子裡的打算?”侯爵夫人這時問道。
“噢!”範寧一路聽到這裡,突然一個恍然而笑,“我明白了,諸位今天是來向我要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