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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討厭,反而更不妙。
那麼,蘇眉呢?
她喜歡什麼樣的男人,他該讓她在他身上看見什麼,他早就打好了底稿。那她疏遠他是為什麼?就因為那天在她家裡,他對魯滌安的態度讓她嗅出了他的心思?
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審視的意味越來越濃。
她身上沒有首飾,衣裳也過於簡單,微微夾緊的雙肩似乎有些過於用力,面上的笑容也不夠明快,但這一點謙遜的拘謹反倒讓她看起來像是個受訓之後初次踏進社交場的少女,極易被有經驗的男人識別。
如果不知底細,他也會認為她是跟著女同學蹭進來滿足好奇心的。
對男人而言,這樣的女孩子簡直就是狩獵季節提前被丟在樹林裡給客人助興的幼鹿。
蘇眉也漸覺詫異。
她從來都不是女同學裡頂出眾的那幾個,一直以來,和她最要好的唐恬,也比她活潑嬌麗引人注目,譬如中學三年,唐恬收過半打情書,而她只得兩封;然而今晚到虞家來,兩支舞的工夫,竟已經被人請過三回了,唐恬反倒落了空。只是唐恬滿心都在掰揉她同葉喆的是是非非,無暇顧及其他,蘇眉卻越來越心虛。
她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且不說滿堂的衣香鬢影,便是同裝點餐檯的花束相比,她也更像是盛水的玻璃瓶。
她既不夠美,也不夠顯赫,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她想起之前那一晚,虞紹珩在她家裡的異樣反應以及魯滌安的意外造訪,難道她真的有什麼地方讓別人覺得輕浮?
更叫她尷尬的,是她沒辦法介紹自己。
葉喆含糊其辭地把她和唐恬歸到了一國,那位杜小姐沒興趣和她結交也就罷了。可遇上來請她跳舞,試問芳名的男賓,她說姓蘇,便成了“蘇小姐”;她笑而不答,便成了羞赧的誘惑;她只得說“拙夫姓許”,來請她跳舞的人很快便掩去了詫異,“原來是許太太,我請您跳支舞,許先生不介意吧?”——她實在沒有辦法跟素不相識的人解釋明白她的處境,以及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除此之外,她還時時覺得似乎有人窺看自己,然而每次她剛一察覺,想要去捕捉那窺探自己的視線時,卻都慢了半拍,轉眼間,便失去了目標。她視野所及,所有人都談笑磊落,彷彿只有她才是心懷鬼胎的那一個。
她想同主人告辭,然而惜月在跳舞,虞紹珩被人圍住談天,她若是貿貿然走過去,難免會叫人猜測。她只能等在這裡,盼著惜月跳完舞,或者虞紹珩突然想起她這個處境尷尬的客人來。
幸而這支恰恰終於奏到了最後。
葉喆把杜文茵送出舞池,回頭來尋唐恬的時候,腳下猶帶著舞步的輕快,“拉丁比Waltz好玩兒,我教你?” 他一邊說,一邊笑容滿面地拉過唐恬的手。
“我不想跳。”唐恬輕輕把手掙開,臉上的神情是少有的安靜,“你和別人跳吧。”
葉喆愣了一下,迅速“省悟”過來之後,眼中卻閃出了細碎的驚喜光芒,他彎下身子,歪著頭去尋唐恬的視線,“我跟別人跳舞,你不高興了啊,唐恬恬?”
“沒有啊。”唐恬義正辭嚴地否認,丟過去一個底氣不甚足的白眼,“我們都覺得你跳得很好,是吧,蘇眉?”
“嗯。”蘇眉附和地點頭。
“我們差點都想給你鼓掌呢。”唐恬心有不甘地補了一句,話一出口,自己也覺得犯了酸味,又正色做出了個誠意十足的表情:“你和杜小姐確實跳得很不錯。”
既然認定了唐恬是在吃他的醋,葉喆得意之餘,也就完全不在意她的找補了,言不由衷地諂笑道:“她跳得根本就不好,都是我帶的,你比她有天分多了,真的。我教你,一個禮拜你就學會了。”
“我不想學,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