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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也早就有了。只是,如今看到眼前笑容燦爛的少女,又想起剛才她窘迫的樣子,還是不由得也勾起了唇角。
“哎呀!”突然夕霧叫出了聲,“這麼晚了我都忘了少爺還在等我呢,公子我先走了。”
“今日多謝姑娘了,在下潁川荀攸,字公達,冒昧請問姑娘芳名,來日攸定攜禮登門拜謝。”
“阿霧!”早已急匆匆跑遠的身影遙遙傳來一聲。
“阿鶩?”
荀攸輕聲念著這個名字,雖然覺得這個名字奇怪得很,卻還是將這兩個字記在心底,而後轉身步入了離婁苑。
離婁苑的“離婁”兩字是水鏡先生親自取得,院中栽滿了蘭花,無論是多名貴的品種都可以在這裡找到。幽徑深處,身著月牙白色緞袍的公子不知負手而立了多久,然而一人的身影卻不會讓人覺得孤寂,反而認為這如玉公子和這環繞的幽蘭,這皎潔的月色本就是一體,組成一幅任無數文人墨客傾倒的畫作。
幾年未見,他的面容與荀攸心中所記住留戀的,分毫未曾改變。
“小叔,抱歉,路上耽擱了些攸來晚了。”
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一驚,不可置信的回過頭,發現當真是剛剛在腦海中浮現之人,又驚又喜道:“公達,你何時回的潁川?”
“昨日剛到,已經拜會了家中的長輩,正好今日是每月一次的朔日,攸便自請來見小叔了。”
“也難為你旅途勞頓也無暇休息。”荀與荀攸一起走到苑中石亭中坐下,“記得上一次見你,還是你要進京任黃門侍郎的時候,可半年前你卻辭官離開了,家中都找不到你的訊息。”
“小叔這是怪攸不聽家裡長輩的意思擅自辭官還是怪攸未給家中報信?”
“自然是後者。”荀道,“看著你長大,你從小便行事有度有分寸,既然辭官,必然是你的理由。只是,你半年不曾給家中來信,母親擔心你擔心的厲害,唯恐這兵荒馬亂你出了什麼事。”
荀攸的父母在他小時就已過世,所以他從小就寄養在荀父母下,但因為荀家家族龐大,荀攸的父母比荀大幾十歲,卻和荀是平輩,因此荀自然也成了荀攸的小叔,不過……
“小叔,攸可是比你大五歲,說起來是攸看著你長大的吧。”
“那也是你的長輩。”荀微皺眉道,他一向對這些規則禮儀有著極大的堅持,縱使他小於荀攸,輩份也亂不得。當然,他知道荀攸也只是開玩笑一提,便轉而問起了其他事,“你辭官,究竟是為了何事?並非責怪於你,只是這個理由你不告訴家中長輩,總該告訴。”
“當時情況緊急,實在是來不及提前給你去信。”荀攸道,笑容卻逐漸淡下來,表情凝重認真,“聖上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對宦官的依賴也越來越重。何進能力上在攸看來比不上張讓,但為人野心過大,他與宦官的衝突,怕是近在咫尺了。”
“攸這半年遊歷了江北等地,黃巾未除,流民四起,人心惶惶。小叔,恕攸直言,天下真的要亂了。”
荀越聽荀攸說,眉頭就皺的越緊。朝中宦官張讓爭權還在其次,人民是國家的根本,民心不穩,遲早會動搖到國家的根本。
荀攸看荀在沉思,便沒有出聲打擾,只是安靜的做在他身旁陪著他。他沒和荀說的是,他在辭官之前其實已給家中長輩來了信,但家中的長輩並沒有同意。
天下要亂,朝廷要亂,家中的那些人老成精的早就看出來了,可卻堅持讓他留下,就是為了為荀家在朝中留下人來探查朝中的變動。朝中人黨同伐異,一旦進了這攤渾水就要面對很大的風險,這種事情不能交給荀這主系之人,也不可交給旁族,交給荀攸,是最合適的。
荀攸當時認同這種安排,現在也認同,守護家族是家族子弟每一個人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