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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失言之時。
良久,佛號漸弱,巫金科一咬牙,終於打破了氣氛的沉寂,問出了自己一直不敢面對的問題:“那個嬰孩……是不是就是我?”
聽見了巫金科生澀的聲音,東方知明神色也是一陣不忍,望向巫金科的目光中,沉澱了一種異樣的感覺,是憐憫,是悲嘆,也是悸動。
覺悟點了點頭,宣告了一聲佛號後,回答了巫金科:“沒錯,十八年前的嬰孩,正是如今的巫施主。”
巫金科聽見如此的回答,雖然已是明知道答案,卻當真正面對的時候,卻是心如絞痛,臉色一片蒼白。
東方知明見巫金科肩頭顫抖,不禁伸手扶住了巫金科的胳膊,一陣暖流,緩緩引向了巫金科的體內,卻是散不去他心中的寒意。
只見巫金科卻是轉頭一望東方知明,展露出一絲微笑,隨即在東方知明的驚愕之下,拍掉了東方知明的手。隨即緩緩深吸了一口氣,一聲輕嘆,緩緩道出:“那……那個黑袍之人,能否告知我,又是誰呢?”
覺悟沒有回答,而是瞳孔一轉,在某個人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即收回了目光,只是輕微一嘆,似是垂憐,也是無奈因果迴圈。
巫金科又是臉色一白,隨即偏頭一望那坐在擔架上的簫無塵,自己最敬佩的師傅,自己最喜愛的大哥,難道,就一直隱瞞了自己十八年?
簫無塵當然感覺到了巫金科的目光,也明白這十八年的隱瞞之苦,無論是對巫金科,還是對自己。簫無塵此刻只能嘆息,只剩嘆息。
巫金科卻是冷麵寒霜,聲音猛的一高,已是怒意盛然:“我不要聽你的嘆氣,我想要知道為什麼!”吼完,整個大殿猛然擴散著一股強絕的氣勢,頓時將那瀰漫的佛香菸粉,盡數震了開。
東方知明也被這股氣勢嚇了一遭,腳下不禁退了一步,何時見過巫金科發過如此之大的怒氣,也許是不適應,也許是不適合,東方知明急聲道:“巫金科,不要這樣……”
卻還沒說完,一隻手便阻攔了東方知明說下去的**,東方知明神色詫異,不禁道:“簫前輩,你……”
簫無塵擺了擺手,隨即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望著盛氣凌人的巫金科,不禁嘆了一口氣,輕語道出:“小巫,我知道你的怒意,你的痛苦,以及你的悲傷,我全都知道。但簫大哥也不是故意要去隱瞞這件事,每個晚上,我都會因對你的愧疚而難以入眠。其實,大哥與你一樣痛苦,與你一般悲傷,二十年前的事情,每日每晚歷歷在目,恍若昨日,攪得大哥不知是該如何面對你。科兒,請原諒大哥的隱瞞,原諒大哥的過錯。”
巫金科此刻聽到這番話,心中一陣酸楚,沒想到,還是嬰孩的自己,就是如此違逆天道,而這一切,自己的身邊的人卻是心中明瞭,這一瞞,就是十八年,整整的十八年!
多少韶華易逝,多少情感不能重來,巫金科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些深深欺騙自己的人。只覺鼻子一酸,淚水剎那湧出,一向樂觀開朗的自己,都是在掩飾自己的悲傷,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心中的傷,自己心中的痛,此時此刻,一切偽裝都像似不再需要,哽咽聲中,一片迷茫:“那我從小是為什麼而活,自己這種違逆天道的存在,當年何不一刀殺了我。既然讓我活,又為何讓我知道這前因後果?”
看見巫金科的落淚,在場的人卻沒有一絲鄙夷的心,因為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孩子,遭受了太多不是這個年紀所該遭受的東西。人生無常,卻不該是這個韶華之年的結果。
東方知明第一次見到巫金科如此消極的流淚,也許,之前相處的一段時間,和他拌嘴的時候太多,和他調侃的時候太多,以致感覺巫金科就是如此乖戾的一個人。但是東方知明知道自己錯了,錯得太遠了,越是光鮮明亮的背後,就越是花落蒼涼,繁華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