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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衛離終於帶著楚鸞跑遍了京城數十條街道,縱使是野性最烈的汗血寶馬此時也堅持不住了,停靠在護城河邊的柳樹旁,時不時甩甩後腿,發出兩聲嘶鳴,宣告自己的不滿。至於它的主人,一顆心都放在了楚鸞身上,一會兒問她累不累、冷不冷?一會兒又問餓不餓、困不困?
楚鸞也陪他瘋夠了,木已成舟,她再也不用擔心被別人發現該怎麼辦了。反正回去玄均是一定會大發雷霆的了。她又想起魏巍來,倒不是餘情未了,只是當年她與魏巍遠不如今日瘋狂,最後卻也落得那般結局。她擔心玄均可能會對衛離不利。不過,衛離不是魏巍,她也不會讓魏巍的悲劇重演。
衛離此刻心中的陰霾也散去大半,牽著楚鸞的右手,柔聲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過幾日阿爾赤就要回夜黎,屆時邊關只怕又會動盪不安,此次我打算向陛下請旨親自去平亂,等所有的事情都安定下來,我們再成親,好不好?”
“好。”淡淡的一個字卻承載著兩個人的喜悅。
衛離又想起什麼,“你以後……可以不要叫我王爺了嗎?顯得生疏。”自從昨夜兩人心意相通之後,衛離是立馬就改了稱呼,一口一個阿鸞叫的親熱,楚鸞卻遲遲沒有改口。
但是叫衛離什麼呢?這倒是讓楚鸞犯了難,若是學著江南女子稱呼情郎一般叫他一生衛哥那也是斷開不了口的,和顧汜等人一樣喚他曦雲又不能突出她的特別。為難之際,她突然想起在雁榮坊,自己還是沐汐時,對方曾說過他們的關係就是衛離和楚鸞的關係。她頓時有了主意,欣然喚了一聲“衛離”。
旁人稱呼他要麼就是永寧王要麼就是曦雲,還從未有人當著他的面稱呼他的名諱。
“衛離。”楚鸞又喚了一聲。
他亦稱呼她為“阿鸞”。
“衛離!”
“阿鸞。”
……
今日兩人當街騎馬同遊,早已被傳開了。
玄均得知此事,初時並未發作。還是等到將近傍晚仍不見楚鸞回府,也未前來請罪,這才大發雷霆。親自去郡主府逮人不成,先將怒氣牽扯到知夏身上,命人打了二十大板,罰跪在院中,以儆效尤。玉奴即便心有不忍,此時也插不進話。又怕動靜太大,嚇到絡音,吩咐雛菊在房中照顧好她。
衛離送楚鸞回府時,便見她府中前院一片光亮,楚鸞立馬就猜到這院牆中是怎樣的場景。於是止步於此,催促衛離快些回去,“今日你將斗篷讓給我,還一個勁兒給我暖手,還是早些回去,免得受寒。”
衛離也沒有多想,湊近了些,低聲耳語,“你我尚未成親,便如此體貼,我倒是有些等不及娶你了。”
激得楚鸞大半夜羞紅了臉,多虧天色昏暗,這才沒叫眼前人看清。殊不知,兩人靠近時她的心跳早已將她出賣得徹底。
回府後,玄均正披著大氅坐在院中,玉奴隨侍左右。而知夏則跪在一旁,在下人手中火把的映照下,依稀能看清她背上暗紅色的血跡。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回來了。”玄均冷哼一聲,語氣中透露著他此刻極度的不滿。
上次兩人發生口角之後,玄均就派了一府裡的人監視她,楚鸞早已心生怨懟,這會兒也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這府裡盡是老師的眼線,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您的眼睛,又何必深夜來訪?”
楚鸞話中帶刺,玄均也不遑多讓,開口就是陰陽怪氣,“我看你今天弄那麼大動靜,怕是也沒想好好瞞我吧?”昭月郡主與永寧王舉止親暱,騎馬同遊,此時早就傳的人盡皆知了。一想到這,他心中那口怒氣更深,譏諷道,“怎麼?你這是得知當年魏巍的死的真相,所以想用這種方式來報復我?”
若真的只是單純的報復,玄均可能只會說一句幼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