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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與父親不是交談甚歡、冰釋前嫌了嗎?”楚泠不解。
楚鸞毫不留情再一次撕開心裡的傷疤,眼睜睜看著那道傷口流血不止,“因為我一靠近鎮北候府就會想起張生夫婦死在我面前的樣子。”
“可是你已經報仇了啊。”
齊銘的死,沒有人能找出證據和楚鸞有關,但又似乎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是楚鸞所為,只是沒有證據。
“還沒有!”提起齊銘,楚鸞本來已經平和的心緒再一次如藤蔓般瘋狂生長,纏得她喘不過氣來,她起身隔著桌子靠近楚泠,表情也逐漸猙獰可怖,“齊銘死了算什麼,那些傷害過嫣然和張生的人都還好好活著!只死一個齊銘算什麼,他們每一個人都應該為他們的死付出代價!”
“阿姐!你冷靜一點!”楚泠害怕楚鸞的瘋狂,試圖喚她清醒。
但是她已經墜入深淵,已經無法再走出來。
“我清醒一點?是你糊塗!我記得你也見過那個孩子吧。因為早產所以身體總是不好,剛生下來就沒了爹孃。他爹是帶著遺憾走的,他們父女還沒有見過面,她不可憐嗎?!”楚鸞情緒逐漸激動,額角青筋暴起,看上去似乎是要吃人血肉的妖魔,“還有我,他們是怎麼羞辱我的你聽不見嗎,我是怎麼被他們欺負的你看不清嗎?我也不想做一個總是裝著仇恨的瘋子,可是我能怎麼辦,我又該怎麼辦?我最親近的人都要背叛我,欺騙我,我又該怎麼辦!”
“阿姐,我會保護你,我和父親,我們都會保護你,你不要再做危險的事情了好不好?”楚泠本來是個比楚鸞還要小的孩子,卻在此刻變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子。
楚鸞心裡難免會有所觸動,不過那些觸動已經不足以撫平她心裡的傷痛。
“楚泠。”這是她第一次喚他的全名,楚泠心中有預感,楚鸞接下來的話會很傷人。
“你不是我的親弟,我阿孃也只有我這一個女兒,你不懂我。”平靜下來的楚鸞留下這句話便拿上那些信紙獨自離開,再沒回頭。
這番話,對於楚泠而言,還是太重了些,她完全是將對方從自己身邊推開,獨自走向自己的天地。
門外楚泠的貼身侍衛北嶼在門口也聽到了兩人的爭吵,但卻一直沒有聽清吵架的內容。只看見楚鸞氣沖沖地走了,推開門發現楚泠還維持著站在那裡的姿勢,心裡本來就偏袒楚泠,這下更覺得楚鸞不識好人心。
又想勸楚泠不要再管她了,就連侯爺和大公子都已經和楚鸞斷了來往,他又何必堅持。
誰知楚泠先一步問他:“之前在國子監辱罵阿姐的那些人都有誰?”他聽了楚涼的話,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便只是聽說過有人對楚鸞不敬的事情,以為父兄會去解決,就沒有去追究。如今想來,他倒真是讀書讀混賬了。
其實不光是北嶼,就連楚涼有時都想不通楚泠為什麼關心楚鸞比他這個親兄長還好些。原因無他,只是楚鸞會在雛菊做了新菜品的時候不忘託人捎一份送到國子監;會在他被書院的同窗灌酒時出面將他拉走;甚至當他阻攔楚鸞去救張生夫婦後,她從來沒有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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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國子監就傳出楚泠及其侍衛單方面毆打同窗的訊息來,被街坊鄰里當作酒後談笑。那些豪門子弟的老子爹還想在朝堂上參鎮北候一本,結果被對方笑嘻嘻的兩句“豎子頑劣”給揭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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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楚鸞和楚泠吵過架後,一時怒氣難消,此時回府叫雛菊看見她又得傷心。想著自從那日得知玄均逼死魏巍的訊息後,便一直沒再去過國師府,生怕玉奴多心,還是決定去國師府看看。
楚鸞去國師府向來不需要通報,這次也一樣。聽府裡下人說玄均還在閉關,玉奴在後花園照顧草藥,便直接去後花園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