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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封卓鳴帶練時脾氣就比較急躁,看見矯宏祿和他手裡的西裝,更是連口哨都不想吹,直接扭頭就走。
「封隊,您就聽我說一句。」矯宏祿爾康手,「我知道沒有軍裝您不願意上臺,我已經和上校請示過了,彩排的時候暫且做做樣子,等到明天他老人家來,會把您的軍裝一併帶來,上臺的時候再穿就好。」
封卓鳴頭疼不已,從中午開始矯宏祿就一直唸叨晚上的彩排為他準備了服裝,一個彩排而已用得著那麼嚴肅嗎,封卓鳴想來想去,覺得給對方一個面子,結果看見西裝愣了愣,實在沒搞懂軍和警之間究竟哪個需要穿它。
矯宏祿說是為了畫面和諧,彩排也要留影作紀念,黑鳶的作戰服在前幾次任務中破損嚴重,需要花費很長時間修補,於是為封卓鳴找了一套尺寸合適的西裝,先應付過這一晚。
封卓鳴覺得既然如此,自己可以不用去彩排,反正發言內容就是那些東西,練不練都一樣,可誰曾想他當了落跑和尚,廟還追過來了。
話說到這份上,再推脫就沒意思,西裝雖然不如軍裝舒服,但看起來是比磨破的作戰服美觀些,他看了眼躺在堤壩頂的隊員們,和矯宏祿一同走了。
仰面朝天的幾人享受了一會兒放鬆的時光,忽然覺得安靜極了,嶽蒙挺起上身往下面看去,並沒發現隊長的身影,再一扭頭,沿河的公路上,封隊竟然把一套西裝扔進警車後座,自己也上了車。
「大執子,老大妥協了。」嶽蒙碰了碰陶執,陶執立即坐起身,看見矯宏祿那傢伙笑眯眯的,帶出一串汽車尾氣。
之前封卓鳴拒絕矯宏祿的場面他們都看見了,老實說他們也沒見過封隊穿西裝的樣子,十分好奇。
一改登上來的困難樣,陶執打了雞血似的翻了個身:「還等什麼呢,看看去啊。」
入夜,封卓鳴推開禮堂大門,把喧鬧的掌聲關在了裡面。
矯宏祿真是人如其名,一個普普通通的案情報告會硬是被搞成了春晚,要不是他攔著,警察們都能用舞臺劇還原捉拿魔鬼魚的全過程。
說好的只走一遍場,最後到底拖到了三遍,封卓鳴鬆開兩顆釦子,疲憊地往自己房間走。
局裡就他自己,也懶得開燈,穿過走廊時,他依稀聽見一種滴答滴答的聲音,直到推開自己的門,才發現這聲音是從他的房間傳出來的。
門口原本的空地上,莫名出現了一口老舊的座鐘,表面明顯被翻新過,在燈光下泛著保養過的蠟油光澤,鐘擺兢兢業業,晃出規律的機械聲,催眠又悅耳。
正疑惑這東西是誰弄來的,身後忽然有人說話:「局長搬來的。」
封卓鳴轉過頭,看見了清醒的餘聲,一天下來,他身上的血漬已經乾透,在面板上龜裂、附著,像穿著一副破碎的鎧甲不肯脫,頭髮亂七八糟纏在一起,已經完全看不出白,如同一個上了鏽的機器人,被丟棄在骯髒的廢鐵裡,封卓鳴看了眼那失了原色的褲子,心想他髒成這樣都沒叫喚,還真是稀奇。
往前靠近幾步,空氣裡充斥著血腥味和鋼管表面的灰塵氣息,目光相遇,無言的片刻裡,封卓鳴發覺餘聲眼仁的變化,彷彿看見什麼稀罕物,瞳孔微顫,訝異之餘又有些畏懼,良久後,餘聲先一步移開視線,略帶挫敗地蹭了蹭鼻子。
「我要洗澡。」他說。
封卓鳴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看了餘聲半天:「你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他脫掉西裝扔到床上,將袖子挽至小臂,打算洗個手。
餘聲視線跟著他移動:「你會同意的。」
毫無道理的對話,卻讓封卓鳴那點疲累不翼而飛了,他起了些興致,問餘聲為什麼,他是真的想知道,憑什麼餘聲會認為自己在經歷過上次的欺騙後,還能再和他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