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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芩宥走過街前,與元澈擦肩而過,身上的檀香淡了許多,與他不雅的跛步一般,潦草隨意。元澈喚道:「大哥,許久未見。」
鄭芩宥頓足,回頭看他:「總有機會見的,如今不是見了嗎?」
元澈說:「我曾去府上找過你,你總是不在?」
鄭芩宥推脫道:「我確實不在府上。楊二確與我說過你的事,只是一直不能得空回訪。」
生疏與客氣表現得有些刻意,元澈失落不已,他欲言又止地望著鄭芩宥,喚了幾句「大哥」,隨後又沒了言語。他不知該如何維繫這場寒暄了。
鄭芩宥說:「家父,還望阿澈好生照顧。」
說罷,鄭芩宥草草地行了一禮,轉身進了侯府。趙雲中撇嘴,語氣中多有不滿:「他這是在譏諷你呢。」
元澈面不改色地回手擰了他一把,從牙縫裡吐出兩個字:「閉嘴!」
安樂侯育有兩女一兒,大小女兒身在後宮,貴為皇妃,頗得聖寵。榮寵之下,安樂侯世子難免有些紈絝。但他也算是個懂得風花雪月的才子,有那麼幾分才氣,便有許多人對夏末詩會趨之若鶩。
人多眼雜,實在是不好引誘鄭芩宥動手。恰逢敖犬出沒,元澈被嚇得跳到了趙雲中身上,引來了許多人的圍觀。世子轉身望見他,頗為高興,露出了闊別重逢的欣慰笑容:「阿澈,你也來了?來來,許久未見,讓我看看你的文采是否更為精進?」
趙雲中瞪了那敖犬一眼,警告意味十足。他回抱著元澈,小聲問:「這就是小時候要咬你的那隻?」
遠處的鄭芩宥也嚇得臉色蒼白,扶著欄杆才堪堪站穩。元澈看了他一眼,與趙雲中說:「先前的早死了,這許是那隻生的孽種。」
說罷,他擠出笑意,遠遠地躲著敖犬,繞了一圈靠近世子:「早就疏於練習了,肚中也就兒時那點墨水,不好丟人現眼。」
世子的面子不得不給,眾人起鬨讓他作詩。可他實在是不精此道,兩廂推搡間墨水被打翻了,把元澈的衣擺染得斑駁不堪。場面安靜了下來,世子頓時興致缺缺,擺手說:「實在不願便算了。來人,帶元少爺去後院換衣服。阿澈,你也知我的房間在哪,你儘管挑喜歡的換。」
元澈道謝後才轉身離去。趙雲中此時便盯著鄭芩宥,見他神色不同,似有些緊張急促,便斷定這人想要動手了。
他悄悄地跟著元澈,暗中保護他的安危。可豈料侯府建築迂迴複雜,他意識到把人跟丟了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左手邊是一幢閣樓,趙雲中剛想要離開便聽到裡面傳來了鄭芩宥的聲音,附耳偷聽後他有些不可置信。
鄭芩宥,居然跟白蓮教有所勾結。
可仔細一想,也並非毫無道理。想要救出鄭明仁,除非聖上回心轉意,但這簡直難比登天。與白蓮教合作,雖說是大逆不道,有勾結□□謀反之嫌,但不失為救人的最直接方法。畢竟他們鄭家已經朝不保夕了,倒不如孤注一擲地背水一戰。
趙雲中繼續偷聽,隨著房中攀談的升溫,那些密謀越發讓人驚心。白蓮教聯絡人得知錦衣衛指揮使之子元澈也在此地,便心生歹意,想要抓住元澈用來威脅元庭。趙雲中憂心不已,慌忙中撞翻了一個侍女,打翻了她的託盤。響聲驚動了房中人,頓時,四周跳出許多暗衛,將他圍了個水洩不通。
那聯絡人見了趙雲中,頗為疑惑:「這人是誰?」
沒人知道。趙雲中冷笑一聲,罵道:「我是你爹,我兒不認得了嗎?」
聯絡人臉色難看,一聲令下便要直取趙雲中的人頭。刀光劍影之中,趙雲中狼狽地躲閃,不消片刻,渾身上下便皮開肉綻。元澈說得沒錯,他就是一個有些三腳貓功夫的錦衣衛總旗,誰都保護不了。
但是論起狡黠奸詐,沒幾個人比得過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