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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之後大雪便停了,長安一片銀裝素裹,美不勝收。元澈把自己裡三件外三件包裹整齊後,才趕忙往肖嶧陽家裡跑。
肖嶧陽初見這個棉團,並未認出是元澈。若不是元澈喊了一聲,肖嶧陽便要徑直掠過他了。肖嶧陽本要去城外三里的梅花林,見了元澈便邀其一同前去。元澈許是穿得太厚重了,朱雀大街上他摔了好幾個跟頭,虧得肖嶧陽眼疾手快把人扶住。
元澈向他道謝,肖嶧陽卻說:「該是我向你道謝。前些日子多虧你送的木炭與棉花,這個冬日倒算過得不那般難熬。」
元澈問他往年冬日如何挨過。肖嶧陽說:「不過是今年冬日格外冷,往年沒這般的大雪。」
城外的梅花鮮紅一片,元澈倒沒見過這般壯麗的光景,一時撒歡了地跑。得意便會忘形,他又以一個狗啃泥的姿勢摔在了肖嶧陽懷裡。肖嶧陽扶著他,教訓說:「瞎跑什麼?穿得厚就不怕摔了?」
元澈見肖嶧陽模樣俊逸,胸口卻意料之外的寬敞。一時間他竟想無視肖嶧陽的告誡,想再摔一次。可終究是再沒了機會——肖嶧陽解開琴,坐了下來。
元澈只好自找了塊無雪的地方坐了下來。
他與肖嶧陽說:「我早些時候就請教了表哥。你也知道我表哥也是草包一個。他意思便是:若你能為我取字,他倒能省了許多麻煩。」
肖嶧陽沒想到元澈還記著這事。他略微思量後,看著元澈姝麗的臉,有感而發道:「便叫珠璣吧。」
元澈自細嚼了會:「珠璣……?」
肖嶧陽解釋說:「取自:華燈傾國擁珠璣。」
元澈雖不甚解,卻很高興,自又唸了兩遍,興奮地說:「那我以後就有字了,珠璣,珠璣!元珠璣!」
元澈的笑意很有感染力,像一朵綻放的梅花,染紅了整片的梅林。肖嶧陽自然而然地撫上琴絃,奏起琴來。
元澈直勾勾地望著肖嶧陽,竟莫名其妙地想起那本春宮來。肖嶧陽的挺拔讓元澈滿面羞紅。冬日很冷,卻莫名讓人燥熱的很。
除夕之夜一人守歲,肖嶧陽本孤寂難熬,今日見了元澈,倒像是長安見了久違的暖陽一般,又快活了起來。元澈隨手帶著些果脯,隨手分了肖嶧陽一些。肖嶧陽倒是好奇,他這般能吃,竟也沒胖到哪去。
元澈卻有理有據:「好吃的東西我便會樣樣吃些,並不會過分貪吃,自不會胖得過分。」
見過那日元澈囫圇吞下紅糖棗糕的模樣,肖嶧陽並不覺得元澈的申白可信。元澈見肖嶧陽不答,便想著染指那些梅花:「這片梅林這麼大,夏日結的梅子多嗎?是甜是酸?」
肖嶧陽正欲答話,卻見著一人過來。他本不想理會,那人卻毫不生疏:「肖郎。我早時聽見那高山流水般的琴音,就知是你乘著雅興來此彈琴了。今日見著鸞奴,她還道你賴床不會出門,說來還是她沒這雅興了。」
肖嶧陽不得不起身相迎:「汪主簿安好。」
汪主簿笑著點頭,目光掠過元澈:「這位是?」
肖嶧陽不願多說:「一個小友罷了。」
汪主簿也不多問,就和肖嶧陽寒暄了幾句。也虧汪主簿熱情,肖嶧陽那般冷淡下,他都能侃侃而談。
元澈在一旁卻聽得彆扭:不過半刻鐘的時間,那汪主簿左右離不了鸞奴,牽扯得肖嶧陽不清不白的。看那汪主簿中年模樣,也像是個有妻兒的人,卻是個口無遮攔的性子。
與肖嶧陽回去的路上,元澈向他抱怨汪主簿的多事,肖嶧陽解釋說:「他這人聒噪,且喜生是非。但好歹是我上司,也是少數少卿一派之外的人,我總不好多擺臉色。」
元澈懷疑肖嶧陽不明白何為擺臉色——他方才那般冷淡都不算是擺臉色嗎?元澈倒也奇怪,問他:「汪主簿……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