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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先前如此的推遲。
而賀家那邊，賀懷聽著林長生的話語，逐漸感到了一絲的不對勁，這話題怎麼開始往自己這邊轉移來。
看著臉色蒼白的林長生，段啟顏嘆了口氣，說道：“你為什麼要冒著受傷的風險去繪製那麼多的符籙呢，難道不會買一些嗎？”
林長生搖了搖頭，應道：“不行，我父親教導過我，做人一定要誠實，你們天衍宗和我們林家合作是相信我們，我們自然不能去外面買符籙來糊弄你們。”
“而且……”林長生說到這突然停了下來，然後看向了對面的賀家。
目光對上的瞬間，賀懷心裡便升出了一股不妙的感覺來。
林長生搖頭嘆了口氣道：“而且若是去買的話，那其他人肯定會質疑我們林家的制符水平的……”
林長生雖然說的是其他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指的是誰，就連段啟顏也轉頭看向了賀家。
賀懷這時候忍不住的嚥了咽口水，這已經不是汙衊了，剛剛他那蠢兒子的確跳了出來，說林長生這符籙是從汝陽城裡買的，他們的行為已經做實了話裡那“其他人”的身份。
也是這時，林長生的話語突然變得悲傷了起來。
“我父親和其餘的叔輩皆在棲霞谷裡隕落……現在所有人都想從將我們林家分食，趁著我們沒有長輩的庇護趕盡殺絕。我剛當上林家家主沒幾天，現在的林家也搖搖欲墜，自然不能讓林家再經受外面的一絲折騰了。”
賀懷此刻瞪大著雙眼，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林長生這話一句都沒提他們賀家，但每一句也離不開他們賀家啊！簡直就是指著他們的鼻子在說，就是你們賀家乾的！
林長生露出了一絲苦笑，“所以受點傷，能讓林家繼續存活下去的話，還是非常的值得的。”
賀懷剛張口想要解釋，但目光落到段啟顏身上時，又自覺的把嘴巴給閉了上去，他已經從段啟顏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氣壓很低，烏雲密佈的情緒了。
“賀家家主是吧？”段啟顏轉頭看了過來。
賀懷立馬繃直了身體，拱手躬身了下去，“仙子有何吩咐。”
“下次收取符籙我還過來，若是林家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那你們賀家的符籙生意換一家也不是不能做，我們天衍宗的合作家族不需要太工於心計的家族。”
賀懷此時也不敢反駁，只能低著頭，絕望的緊閉起了雙眼，應道：“明白了！”
此時賀懷從徹底的明白了過來，之前林長生根本不是耍他拿他尋樂，他從段啟顏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謀劃好了一切，甚至引著他們一步一步按著他的節奏往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