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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康穎臨時召集我們開會,把這次世紀廣場的企劃案做了個總結報告。”念恩上車後,一直關注著淺毅的神情,中午吃飯的時候,他臉色青得嚇人。
淺毅只輕輕哦了一聲,眼睛飄向窗外,車廂裡,一室的肅穆安靜,氣氛有些尷尬。車緩慢的出了巷子,因為是下班高峰時間,大馬路的車道分外擁擠,司機好不容易將才擠上車道。
一路上,汽車走走停停,喇叭聲,引擎聲此起彼伏。車道擁擠,放眼望去四周圍全是車,淺毅看得入味,念恩卻嘟噥道:“那些汽車有什麼好看的?我跟你說些有趣的事吧,下午回去的時候,張莉你知道嗎?就是和鄭名搶螃蟹的女生,她一個勁的說你長得帥,還有連樂宜蓉,很漂亮的那個,也迷你迷得不行,她的眼光可是出了名的挑剔。”
念恩說得興致勃勃,可對方對只冷冷的應兩聲,臉緊繃著,目光流連於窗外。
念恩雙手環繞住淺毅的胳膊,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撒嬌道:“幹嘛都不理我?”
“又生氣了!”念恩幽幽地嘆了口氣,覺得有些委屈:“我和于謙鄭名只是工作上的夥伴,什麼關係都沒有!”
淺毅的目光依舊不離窗外,似是對念恩的話充耳不聞。
她以為他生氣了,心裡生出內疚的情緒。“別生氣啦……生氣就不帥了……!”念恩用手呵他癢癢,還對著他的脖子吹氣。
“啊!你連癢都不怕了?”念恩撓撓頭,終於很沒骨氣地投降道:“……別生氣了,要不,我讓你親一下!”
他終於轉頭,嘴角漾著淺淺地笑,抽出被她緊裹著的右手,將她的身體整個摟入懷中,在一陣眩暈中,她發現他溫潤的唇已貼上了她的。
“傻瓜,我才不會為這麼小的事生氣呢!”他痴痴地看著她,她含羞的醉顏,盈盈的水眸,在他眼中都有著難以名狀的美,他抿嘴淺笑道:“不過,我等你說這句話卻等了很久!”
念恩抬頭,輕柔的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個吻,笑道:“又算計我,不過你笑的時候可比不笑帥多了!”
淺毅握起念恩的手,又放在唇上吻了吻,滿目深情,眷戀無限:“我真該把你藏在家裡!”
念恩心中甜蜜,靜靜的靠淺毅的肩上,無意中,視線掃過窗外倒退的景物,此刻車已駛入高速公路,前方一片康莊。
念恩一驚,急急地問道:“我們要去哪裡?這不是回家的路?”
淺毅看著窗外大片鬱鬱蔥蔥的松柏,黑眸黯淡,許久,才幽幽地道:“我想去看媽媽了!”
是呀,她早該想到了,這正是前往墓園的必經之路,去美國前,她每年都陪淺毅祭拜她的……
夕陽像火,燃燒在天際,紅霞下,樹那樣綠,草地上依然跳躍著星星點點的小花,石板鋪就的路上不知名的鳥鳴啁啾。
歐明宇靜默地站立於父親的墓碑前,一旁,歐母匍匐於地,忙碌的擦拭墓碑,點燃香燭,端放鮮花水果,並喃喃自語道:“天琪,婉闌是個很好的兒媳婦,她很乖,也很孝順,如果你見到她的話,一定會喜歡她的,所以,你千萬要保佑她平平安安,早日清醒過來!”
她身旁,歐明宇嘴角帶著一絲冷笑:“他快死的時候,你都不曾去看過他,如今,你還有什麼資格去求他保佑!”
歐母抬頭,見歐明宇眼裡,笑裡,滿是嘲弄,痛心道:“…我當時不知道…不知道他病得那麼重了…我以為這又是他的藉口…我……”
“什麼都不用說了!”歐明宇強硬的打斷道:“你要拜祭我爸,我已經帶你來了,現在你可以回去了,回到你丈夫兒子身邊,我的事不需要你關心,我想我爸也不想再見到你!”
歐母垂淚道:“明宇,我知道我對不起你爸爸,可這麼多年了,你就不能原諒媽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