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易容術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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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自遠見那姑娘不再發問,便繼續講道,“我被帶回下蔡藥王廟,見到父母、兄弟、妻兒皆……”
安自遠悲傷難忍,停了片刻才繼續道,“我回到藥王廟時,老管家已經不見了。因被兩個山匪劫持著,家中僕從又忙著第二日出殯之事,我未能尋到機會擺脫劫匪,直到今日被許管家帶人救下。在過來的路上才得知,竟有人假冒我的身份……”
說到此處,安自遠百感交集。
許川言道,“小人已審問過那兩個饒州水匪,他們奉水匪頭子的命令,押著安少爺回家奔喪,然後再將他帶回山洞羈押。”
也就是說,三萬兩贖金的事,只是他們讓安自遠回去參加葬禮的說辭。
想來也是,安家的家財、店鋪、奴僕都已經被是假安自遠捏在手心裡,哪還用得著透過贖金的方式獲取。
安自遠眼裡盡是憤怒和絕望,“那人究竟是誰,他想利用在下的身份做什麼?”
這兩個問題,也是屋裡所有人想知道的。
已穩住情緒的林如玉問道,“安少爺在饒州裝船的貨物,可是要送去宣州?”
安自遠點頭。
沈戈也問道,“安少爺可認得烏沙鎮的東竹先生?”
安自遠回道,“在下久仰先生的大名,有幸從友人處重金購得一幅先生的畫,但未曾去烏沙鎮拜會過先生。”
房氏問道,“安少爺從饒州裝船的貨物可是瓷器?送往宣州何處?”
房氏在下蔡時向管事打聽過,安自遠家世代做瓷器生意,安家瓷窯燒出的瓷器在下蔡附近幾縣賣得很是不錯。這批由讓安家少主親自押送的,定是非常重要的貨物。
安自遠如實道,“宣州太守夫人與家母是手帕交,母親命瓷窯專門為太守夫人燒製了一批瓷器,讓在下送去宣州,賀太守夫人的生辰。”
房氏沉靜問道,“請安少爺恕妾身唐突。妾身久居宣州,並未聽聞下蔡安家前幾年為太守夫人送過大宗的生辰禮。”
安自遠苦笑,“往年確實沒有這麼多。今年送兩船瓷器,乃是因為我家新添了兩口窯洞。”
安家新添了窯洞,想借著太守夫人的生辰送上精美瓷器,開啟宣州的銷路,這也說得過去。
讓人把安自遠帶下去歇息後,許川繼續道,“小人在路上已經問過,安自遠家的兄弟、堂兄弟和表兄弟,並無人與他長得太像的。對假冒他之人的來路和目的,安自遠毫無頭緒。”
又是一個長得十分相像,卻不知來路的人,許川的目光落在了沈戈身上,“沈小哥,林姑娘,你們二人與安自遠接觸較多,可有何見解?”
沈戈分析道,“假冒安自遠的人,對安家的情況十分熟悉,就連安自遠書房中掛著東竹先生的字畫都知道。他大費周章地假冒安自遠,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安家和我林家,有兩點相像。”林如玉掰著手指頭數道,“第一,我們兩家人口都很簡單;第二,家中生意做得不錯,積攢了不少錢財。”
林二爺提醒道,“如玉,咱們家比安家殷實許多。”
眾人……
現在是計較誰錢多多時候麼?
房氏繼續道,“假冒安自遠的人若只為圖財,大可將真的安自遠一殺了之,永絕後患。他留下安自遠,說明他假冒此人,並不只為圖財。假安自遠的言談舉止,不似出身商戶人家,倒像是受家族器重栽培的世家子弟。”
沈尚直也道,“還有一點。假冒之人不想為安自遠的父母摔瓦、扛幡、哭墳,但又因某種緣故,必須要坐實安自遠的身份。所以他殺了可能已對他起疑心的安宅管家,又派人大費周章地送安自遠回家送葬。由此可見,此人做事謹慎,生性高傲,上有高堂。”
沈戈又添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