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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殿下,臣要參一人。”
“陳御史要參何人,罪名”
“雲暮受賄,中飽私囊。”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雲暮身上,面色各異。
太子唇角微勾:“你可有證據?”
李御史呈上奏摺:“王家倒臺後,朝中官職空缺,雲暮收了錢英三十萬,把他安排進兵部做了主事。”
太子接過奏摺,只掃了一眼就合上了,“雲將軍,你可認罪?”
呆站著的雲暮終於有了動作,她先是把殿中人都打量了一遍,最後才把視線放在陳御史身上。她沒記錯的話,陳御史是皇后的人。
那日在未央宮,她和皇后不歡而散,又如此過了兩三日,皇后和太子都沒有動作,於是她親自把把柄送到了他們手中。
她只想和皇后相安無事,但耐不住他們想尋死,那她就送他們一程。
朝中多少官員行賄受賄,她手中的名單列得一清二楚,只要她透出幾句話,這些人便不敢動她,但云暮最後只說了一句:“下官未曾受賄,還請太子明察。”
沈聿明一目十行,而後“啪”的一聲,合上了奏摺。上面寫的乃是雲暮收賄的過程,詳細到錢英何時進出雲府,二人又說了何話。
王家之事過去了這麼久,怎麼突然會被人翻出來,沈聿明不信雲暮會留一個這麼明顯的把柄給對手。
她想要做什麼?
陳御史冷笑一聲,“人物證皆在,雲大人還想抵賴不成?”
雲暮虛心求問:“人物證何在?”
御史得意道:“錢英已經招了,如今正被關在刑部大獄呢。至於物證,就是你前幾日送去醉春風的十萬兩銀票!”
“我大梁官員一年的俸祿最高不過三百兩,你才無朝為官幾年,就算不吃不喝,三年也不過六七百兩銀子。”
雲暮只覺得可笑,她替梁文帝做了多少事,又有多少次是拼著命完成的,更別說她為了養家還曾易容後行醫掙錢。
那三十萬兩銀票拿去填梁文帝的窟窿尚且不夠,又貼進去了不少銀子,和其餘人相比,她清廉得不能再清廉了。
如今國庫空虛,他們貪不到多少好處,便把主意打到她身上。還沒查清她手裡握著什麼東西就敢對她下手,這群人真是蠢到沒邊。
“太子殿下,秦王殿下,下官認為應速速將此等蠹蟲下獄,再派人去雲府搜查一番,定能在雲府找到剩下的銀票。”
雲暮指尖敲了兩下手臂,很快就有人站了出來,“殿下,下官以為不妥。雲……將軍受賄的錢財太多,不如先稟明皇上再做決斷。”
“重刑之下真言少,幾位大人不會不明白吧?”
這話惹殿裡的人一通笑。
“要說起嚴刑逼供,站在這兒的人誰能越過雲將軍去?她都沒說話,你們這些狗腿子倒是急著表忠心了。”
“你……”
陳御史再次催促太子:“還請殿下決斷。”
幾人又爭論了好一陣,呂良帶著梁文帝的口諭來了:“事情尚未查清,但人物證皆在,暫將雲暮押至刑部大獄,不許動刑。”
他話才落,陳御史已經越過太子,急吼吼道:“來人,除去他的官服,打入大獄。”
莫說太監,就是一個全乎的人當著眾人的面被除去外衣都是莫大的恥辱。
雲暮冷肅著臉,“我看誰敢?陳御史,你一個七品的監察御史,能站在這裡說話已是沾了御史臺的光,你還想違抗聖旨以下犯上?”
“去年歲末,有個妓子在石橋邊垂淚,本將軍便上前問了兩句,陳御史,你想不想知道那個妓子說了什麼?”
原先看著雲暮的人都看向陳御史,他如芒在背,“雲大人,公然討論妓子,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