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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來才得了盧靖這個嫡子,盧靖要星星,家主和主母還會順道把月亮摘下來給他。盧家有權有錢,包括涿州在內的整個冀州城都要仰其鼻息,盧靖也被寵成了紈絝中的魁首。
那群公子哥們一向唯盧靖馬首是瞻,再加上喝了一個晚上的酒,此時酒意上頭也跟著盧靖罵起雲暮,更有甚者還拍著胸膛保證道:“少家主大可放心,等雲暮來,我們定會給他點顏色瞧瞧,好叫他知道涿州是誰的地!”
盧靖被奉承的話哄得飄飄然,大手一揮:“走,去我的別院,前幾日有人送來了幾個雛兒,今夜誰都不許走!”
秋末的涿州,萬物開始凋零,街道兩側的金桂卻還零零散散地開著幾朵桂花,盧家的馬車飛馳而過,攪散了淡淡的花香。
商販陸續收攤,就連青樓都開始清場,候在街邊的馬車見縫插針,只為搶到一個大方的客人,王大勇則不然。眼看著盧家的馬車快要從眼前消失,他忙跳上車,手中的馬鞭一揮,馬兒吃痛,朝前駛去。
寅時四刻,大凶。
一個蓬頭垢面的酒蒙子拿著酒壺醉醺醺地四處遊蕩,東敲門西踹牆,院子內罵聲不止,狗吠不息,而後他哈哈大笑地往巷子深處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酒蒙子醉醺醺地推開了門,屋內漆黑不見五指,小聲嘀咕:“怎麼有一股腥味呢?”
沒走幾步就就踩到一個軟中帶硬的東西,手裡的酒壺差點摔了個稀碎,起身發現是個趴在地上的人時,不禁怒上心頭,“什麼東西,不知道這裡是爺爺我的地盤嗎?給老子滾。”
說完,他對著此人的後背就是一腳,見對方沒有反應,又揪著衣領把人從地上提起來,對著臉揮了幾個拳頭,心中的惡氣才消散的幾分。他甩了甩有些發疼的手,晃晃悠悠地對著瓶口喝了口酒。
這時,狂風撥開烏雲,皎潔的月光穿過敞開的房門,落在了地上人的身上,也讓酒蒙子看清了腳邊的人。
一張被劃花的臉直接闖入他的眼簾,雙眼瞪得大大的,眼中卻空洞無一物,身體早已沒有起伏。
酒蒙子腿一軟,倒在了地上。驚懼之下,五感放大,晚風吹過雜草發出的聲音猶如人的嗚咽聲,酒蒙子酒醒了大半,他雙手撐地,後退了幾步,而後轉身撒腿就跑,腳邊的酒壺被他一腳踹出好幾米,碎成了好幾瓣,酒味瀰漫了整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