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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暮的話把太子和裴然說得啞口無言,一時竟忘了辯駁。
梁文帝於上首冷聲問:“太子,裴然,可有此事?”
太子倏地跪地:“父皇,兒臣不知啊!”
梁文帝把奏摺扔到太子身上,“不知?不知你何故去查雲卿的宅子,又從哪得來的訊息?朕可是聽說了,雲府前些日子夜夜有賊人造訪,那些賊人該不會是你派去的吧?”
雲暮挑眉,這是在暗示太子把事情推到其他人身上?
太子已經被最後那句話嚇傻了,張了張嘴,不知該作何解,直到梁文帝再次問了一遍,他才心領神會。
“父皇,是雲暮身邊那個硯清說那是各地大小官員獻給雲暮的孝敬,兒臣這才信了他,父皇,是雲暮再給兒臣下套!”
雲暮的擔心到底還是多餘了,太子這個廢物,連雲暮都聽出梁文帝的意思是讓他攀咬裴家,他卻把矛頭指向了她。
難救啊。
平日裡多聰明的一人,如今慌了陣腳,也成了蠢貨,梁文帝被噎住了,一口氣堵在喉頭。
“人呢?”
在侍衛去東宮提人時,太子的人紛紛站了出來。
“雲大人,把從裴智的宅子裡搜到的東西說成是太子殿下的,這不妥吧?”
“若強行扯上關係,那處宅子是雲大人的,太子所參之事也算屬實。”
……
雲暮的人也站出來辯駁。你一言我一語,整個金鑾殿吵得讓人頭疼。
“三位客人,渡春風的姑娘白天休息,不方便接客,你們不如晚上再來?”
三個相貌普通的男人才到渡春風門口,就被幾個龜公攔住了去路。
為首的雲暮丟給他兩錠金子,“你還不配和我們哥幾個說話,換個能做主的人來。”
龜公各咬了一口後,喜笑顏開,朝身後一揚手,就有人往樓上去了。
沒多久,柳娘不急不緩地走下了樓,眼神沒在金子上停留,“幾位官人,姑娘們才剛歇下呢,累了一夜,恐怕不能讓你們盡興,不如等她們歇好了再來?”
雲暮把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拍到她的胸口:“盡不盡興,我們說了算,你這門開著就是做生意的,哥幾個只是來京城做些小本買賣,再晚一會兒就要出城了,等不到晚上。”
“五百兩,給我們叫一個姑娘,若是玩死了,再給你們二百兩的買命錢。”
大梁官員不許狎妓,但山不來就我,我就山,稍稍使些手段,銀子也少不了,光點一個姑娘就給這麼多的,也是少見。柳娘原想拒絕,但又實在捨不得這麼多銀子,況且,他們只點一個姑娘。
人死了,她拿七百兩,就算人不死,也能有六百兩,柳娘心思有活絡了起來,笑意吟吟地把幾人往樓上請:“官人,你們可有看好的姑娘?”
“我們頭一次來京城,也不太懂,憑你安排。”
他們查過,宋華的姿色在渡春風中不過平平,最近更是因為傷了身體接不了客,柳姨早就對她心生不滿。
雲暮在賭,賭柳姨這種喪盡天良的人會主動把宋華送來。
柳娘眼珠子一轉,吩咐了幾句。
那個賠錢貨這幾日接不了客也就算了,還要花錢買藥,那副瘦弱的身子,也不知還能不能懷上身孕,與其再浪費銀子養她,不如給她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宋華木木地躺在床上,眼神死寂,任由龜公把她拖下床。
“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收拾,等會兒去接客。”
角落的一個姑娘看不過去:“她身子還未好,我替她去。”
龜公咧開嘴笑,在昏暗的屋裡,讓人生寒:“三位客人只點了華娘子。”
宋華如提線木偶般往臉上擦粉,塗口脂,又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