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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帶著幾個小蘿蔔頭來到了路邊的一家餛飩店,三人狼吞虎嚥的吃完餛飩。
想著自家爹爹還沒有吃午飯,於是花了六文錢買了三個大肉包子,讓自家大哥木頭給爹爹送過去。
來到一家‘曹記布行’的商鋪,他們剛進門,一個身穿青色細棉裙,面容精緻的女子便熱情的迎了上來。
“幾位需要點什麼?細麻粗麻,細棉都有哦”眼睛亮晶晶的盯著餘氏和張氏 ,這段時間生意不好,都快煩死了。
張氏和餘氏一臉尷尬,畢竟這麼多年都沒怎麼買過布,兩人均是看向王婉兒。
她也一臉尷尬:“掌櫃的,這粗麻和細棉怎麼賣?”
路上從餘氏的口中瞭解到普通老百姓是不能穿‘綾,羅,綢,緞’的,只能穿麻布,一件成衣得一兩多銀子。
餘氏也說買布匹比成衣划算,做不出來拿給村裡的婦人,一件大人成衣二十文錢,孩子衣服十文,也有大把的人做,三人一拍即合,買布匹。
掌櫃的一看這家做主的竟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心想這就有意思了:“這粗麻用作外衣合適,一匹布有四賬,
一賬像你這身量呀,可以做兩身,身量高挑一點的能做一身,六百文一匹,細麻八百文一匹”
王婉兒心裡不停的吐槽,我的天六百塊呀,太貴了,心裡也在盤算著家裡八個孩子,七個大人,一人兩身衣服就得十八匹布。
於是厚著臉皮跟掌櫃的打著商量:“掌櫃的,我要十八匹粗麻,五百文如何?”
掌櫃的眼睛一亮:“哎,丫頭呀,我姓曹,託聲大,你叫我一聲曹姨吧,我給你五百六十文如何,”
兩人你來我往,最後以五百三十文一匹成交,又給摸了零頭,收了她九兩五錢銀子,雪兒瑤兒們也是一臉欣喜的挑選著布料。
“謝謝婉兒姐”,嘰嘰喳喳的聲音好不歡快。
劉氏和餘氏則是看中了旁邊的碎布頭,曹掌櫃則是大手一揮,直接給搬了兩麻袋,交代好把布匹送往城門口後,幾人往下一站出發。
途中遇到賣冰糖葫蘆的,幾個孩子眼睛都亮了,劉氏心一橫一人買了一個。
餘氏在旁邊道:“二嫂,你可別慣著他們了,這一根糖葫蘆五文錢,都快可以買兩斤黑麵了”
“日子過的苦,左右難得讓孩子們高興一回……”
王婉兒聽到餘氏和劉氏的談話聲,心裡不由一嘆:哎,這賺錢真是任重道遠!
接下來就是去書院,王婉兒其實內心是極其不願,哥哥們和王修成在一所書院的,但整個北城縣就這一所書院。
而且剛剛打聽到,九月初才正式招生,但那人明裡暗裡的意思,就是可以走後門,只要銀子足,隨時都可以進去。
束脩一個月二兩銀子,一年一個人光束脩就得二十兩,這也是這個時代,為什麼底層老百姓,上不起學的原因了。
突然王婉兒很是佩服王老太,雖然只能供王修成一人讀書,但家裡的人包括餘氏劉氏都在她的強烈要求下識字,所以她會識字寫字,家裡人一點都沒懷疑。
眾人又輾轉來到了牛車行,最後討價還價,花了二十三兩買了一頭牛和一輛牛車,幾個小傢伙興奮的這摸摸那摸摸。
又在王婉兒的要求下買了五斤豬肉,兩根大骨頭,一石白麵(十文一斤,一石大概一百斤)匆忙回了家,兩頭牛一前一後,村裡人都瞪大了眼。
“呦,王老二,你家發了呀?又是蓋房又是買牛的,哪裡來的賺錢營生呀?都是鄉里鄉親的帶帶大家唄。”說話的是苟剩的老孃
王婉兒駕著牛車沒理會,倒是餘氏開口了:“我說苟剩娘,你家苟剩說到媳婦沒?”
苟剩娘一聽頓時急了:“關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