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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修遠對照著那將將可以稱得上是地圖的曲線集合,努力辨認,途中又問了無數的行人,好不容易七拐八彎的到了一條狹長的巷子前。
四周並沒有明顯的標識語,他們無從得知這條巷子的名稱。只看巷子兩邊的低矮平房清一色都是石頭砌成,約莫便是所謂的石嘴。再往裡走,便感慨,這即使是石嘴也是蜂鳥的嘴,細細長長不說,更是曲折蜿蜒。
前段時間下過一場雨,雨勢並不大,且已過去四五天的光景,巷子中央唯一的通道竟還殘留著積水,混合了不知道多少種不同的生活汙水散發出難聞的怪味兒,遇到地勢低窪處左右找不到一個落腳的地兒,有住戶們特意放了碎磚塊墊腳,卻沒放穩當。文修遠光顧著躲避面前總也揮不去的單子,床罩,上衣,褲子,背心甚至是內衣褲,腳下一個不留神踩偏了些,磚頭翻起來差點砸到他的腳。好不容易躲過了磚頭卻沒提防濺起的汙水,他腳上雪白的阿迪新款運動鞋上立刻多了幾點黑泥,驚慌嫌惡之餘用力甩了幾下,結果黑泥沒甩掉,卻沿著力道的痕跡流出一道道髒汙的水跡。
“文修遠,你快一點兒。”走在前頭的漫兮小心翼翼的踩穩站住,回頭催促。
文修遠正低著頭和那頑固的汙點大眼瞪小眼,聽到漫兮喊他,抬頭的間隙卻不期然一側民房的窗戶沒拉窗簾,透過斑斑點點的玻璃,裡面一少婦仰躺在窗臺下的床上看電視,許是天氣憋悶而這裡又潮溼不通風的緣故,她全身上下沒掛多少衣物,這一看幾乎看到胸前白膩膩的肌膚。文修遠震驚之餘連忙調轉視線,也不再關心鞋子的事情,緊走幾步追上漫兮,一路上都是目不斜視。
漫兮細細辨認著兩邊房屋門沿上模糊不清的門牌號,一個個數過去,“十七,十八,十九……二十,”拐了個彎,“二十一”卻出不了口。面前一個足足一米見方的大水坑,兩個邊沿各有半塊磚頭,水的深度幾乎漫過磚塊兒,堪堪露了個面兒。
漫兮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怨恨自己長得矮,沒有兩條橫跨“黃河兩岸”的長腿。涉水過去?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今天是想著要見著舒朗的,所以她特意打扮過,少有的幾次沒穿樸素的校服,而是穿了一條純白色的及膝連衣裙,白色的繫帶皮鞋擦得鋥亮。過去了少不了毀了這一身兒,她倒是不可惜衣服,關鍵是髒兮兮的去見心上人,實在不很甘心。
“怎麼不走了?”文修遠皺著眉頭跟上來,話音剛落便看到眼前的景象,幾乎是立刻哀嚎了一聲,“這是人走的路嗎?”
漫兮幾次伸出腳,鞋底剛接觸到水面又縮回來,來回幾次終於下定決心破釜沉舟之時,不知哪來的一隻青蛙“啪嗒”一聲跳進水裡,看著她“呱呱”叫了兩聲,又歡快的跳走,順便帶起一片愜意的水花。
她這下子沒膽量落腳了,那黑沉沉的水面下不知都藏了什麼類似的小生物,漫兮為著那無數的可能膽怯了。
文修遠深知對於漫兮來說,這時候退縮是絕對不可能的,沒見著舒朗之前就是隻準前進不許後退,惱怒的一擺手,“讓開讓開,我上輩子一定是那條凍僵的蛇,”說著邁腳一跨,便穩穩當當的分腿跨越了水坑兩端,回身看著她伸出手,“而你,就是那痴傻的農夫,自己笨就算了,還要連累我這輩子上刀山下火海,白日裡端茶倒水夜晚裡寬衣解帶的伺候著,還那不合時宜的一咬之恨。”
漫兮被他話語裡的輕佻之情惹急了,嗔怪道,“胡說什麼呢?我自己能走,不用你幫忙。”
文修遠聞言抱著肩站在那兒,“好啊,那請便,這水裡雖然不乾不淨,倒也算是營養豐富,什麼鐵啊銅啊有機磷啊,礦物質齊全,估計還有什麼特殊肥料,純天然的,雖不至於長出水華啊赤潮什麼的,但是養幾條基因突變,外形奇特的蟲豸水蛭倒也足夠……”
“你別說了!”漫兮忍無可忍,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