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大概只會更加引起來人的注意。於是,她選擇靜靜的靠在那裡,用非常輕緩的動作轉了個角度,完全的背向那個聲音的來源,恨不得化身枯葉蝶或是像蟾蜍一樣生出一身花花綠綠的保護色,與大樹融為一體,並且一心祈禱那越來越近的只是過路者無心的腳步。
“阿兮……”來人發出一聲模糊的叫聲,輕的彷彿只是不經意的一個語氣詞,卻足以讓漫兮的天地為之變色。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會不顧她的反對,固執的這樣叫她。
“路漫兮……路漫兮!”這次換了稱呼,第一聲叫的猶猶豫豫且尾音上挑,似乎不太確定,像溢位唇邊的一朵蓮花,怕多一分力氣就化了開去;緊接著第二聲卻叫得斬釘截鐵,恢復了他一貫以來的頤指氣使。
漫兮打定主意不回頭,就當是有人無聊的在自己耳邊念那冗長而韻律華麗的楚辭,還是她最討厭的一句: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路漫兮,真的是你。”站在她身邊,文修遠像是求證又像是陳述似的開口。
此刻林子裡很靜,靜得沒有飛鳥鳴蟬,沒有風吹葉落,靜得只有他略微急促的呼吸和她失了平衡的心跳,漫兮抬頭,碧藍如洗的天空,淡淡的流雲千絲萬縷。
看她忽然動了一動,文修遠條件反射般立刻拽住她的胳膊。
漫兮掙了兩掙沒有成功索性放棄,從樹幹一側轉過來使得手臂不像先前那麼扭得難受,面容鎮定,“這位先生,您是在叫我嗎?”
只一句,文修遠便像受了很大的打擊,表情有一瞬間的愣怔,手也慢慢鬆開。她甚至說了“您”,難怪她不再逃跑,原來根本就是要打算對他漠視到底。從逃離到漠視,這中間到底有多大的差別,又有多遠的距離。
胳膊的鉗制被放鬆,漫兮立刻站開了些,神色未變,身體的姿態卻寫滿了戒備。她迅速掃了他一眼,又重新調轉開視線,讓接下來要說的話顯得更加自然一些,“我還有事要忙,如果您沒有話說,我想先走一步。”
她的語氣鎮定,表情淡然,讓文修遠恍惚了一陣,難道五年的時間真的讓他變化到她無法認出,還是他在她心目中無足輕重到不值得記住。可是,這五年來,他卻沒有一分一秒忘記過她。她的頭髮剪短了,露出白皙的一段頸項,眉毛淡卻形狀很好,細細彎彎的,眼睛很大卻常常掩在低垂的眼簾之下,只是偶爾的抬眸就讓他驚豔,淡粉的唇色會在他的唇齒糾纏間顯出惑人的殷紅。
漫兮沒等到他的回話也不在意,準備就此離去,文修遠卻忽然笑了一聲,“在演藝圈裡混了這麼久你的演技真是大有長進,不過,還是騙不了我,”他彷彿嘆了口氣,笑意也消失不見,“阿兮,下次說謊記得不要總是分外多看我一眼來強裝鎮定。”
“對不起,我叫路漫兮,不叫什麼阿兮,也不知道您剛才在說什麼。”她照舊的不溫不火,腳下卻極快的邁出了好幾步。
他怎麼忘了,他的阿兮最擅長逃跑,不管是從前的故作鎮靜也好,還是現在的假裝漠然也罷,想達到的目的只有一個——便是爭取時間逃離他身邊。覺察到她意圖的文修遠惱羞成怒,一伸手便將她拽了回來,空著的另外一隻手用力扯開風衣的衣襟,甚至撩起了裡面的T恤。
他的這一舉動嚇壞了漫兮,不好的記憶潮水般湧上來,她站穩後便開始用力的掙扎,聲音也不復剛才的平靜,“你放開我,你要幹什麼?”
文修遠對她的反抗毫不在意,徑直拉著她的手覆上他肋下□的面板,“阿兮,你忘了嗎,忘了你在這裡留的印記嗎?我整整疼了半年,直到現在,每到陰雨天還是會疼,針扎一般,你怎麼能這麼輕而易舉的說忘掉就忘掉!”
文修遠的話成功的制止了漫兮的掙扎。他的面板灼熱,讓她的知覺從指尖開始復甦。手掌下的面板肌理不復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