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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家裡後,唐晚芸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上的國外音樂會,本該優美的曲子在溫越聽來卻有些刺耳。
溫越在餐桌上倒了杯水,剛想喝就被沙發上的人打斷了,「最近的互助小組怎麼樣?沒落下你自己的學習進度吧。」
「挺好的。」
唐晚芸冷哼一聲,「記得多總結總結上次沒考好的原因,別我不說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音樂會的演奏進度到了最後,大提琴和鋼琴緩緩收著尾。
溫越提起書包經過了客廳,「嗯,我回房間寫作業了。」
她從小到大都就和唐晚芸吵過一次架,那還是在六七歲的時候,上午剛和爺爺學了幾招武術,下午就把一個男孩子的門牙給打掉了。
當時唐晚芸拽著溫越去道歉,她死活也不要去,說是那個男孩子先欺負別的小孩,她才動的手,可唐晚芸不聽解釋,直接罰她面壁思過了三個小時。
開啟床頭櫃上的燈,暖色的光照射而下,溫越靠著床邊坐在地上,手裡翻著發舊的相簿。
突然她的動作停滯了一下,眼神變得柔和,照片上的老人佝僂著身子去拉摔在地上的孩子,白髮襯著臉上因為笑而堆起的皺紋,是溫越再也觸碰不到的回憶。
相簿裡面只有寥寥幾頁,但卻在十年裡翻看了一遍又一遍。
放在床上的手機響起了訊息提示音,溫越隨手拿起檢視。
趙sir:【溫越,今天下午是不是有張物理卷子夾在你書裡了】
她開啟書包後,把每本書都找了一通,發現在英語書裡確實有張物理卷子。
oo溫:【我找到了,這張卷子我明天拿給你】
趙sir:【在就好,嚇死我了,還以為給弄丟了】
他們為了總結最簡練準確的解題思路,於是從張國華那裡借來了分班考裡的高分卷子用來參考。
溫越的視線移到了卷子側邊的個人資訊處,姓名後面恣意灑脫地寫著兩個大字。
祁柯。
她明顯愣了一下,嘴裡喃喃自語,「這張是祁柯的卷子。」
卷頭中央用紅筆寫著大大的滿分,帶著醒目的衝擊感。
整體的卷面雖然字型偏飄逸,但筆鋒利落且乾淨,公式也是寫的整整齊齊。
一張卷子,溫越研究了半個小時,總結了不少自己所缺乏的解題思路。
最後她模仿起了祁柯的字型,寫了滿滿幾張紙沒有一個滿意的。
小時候練字都是不讓出田字格的,唐晚芸對此要求特別嚴格,也許是因為常年形成的肌肉記憶,才會讓自己沒辦法很自然地突破出去。
第二天進教室的時候,溫越發現自己的課桌上放著三包不同味道的軟糖。
她拿起來端詳了幾眼,接著又環顧了一圈四周。
整個教室裡就她一個人。
「來了。」
後門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溫越轉頭看去。
祁柯拿著拖把靠在門上,像是站在那裡看了她很久一樣。
溫越眨了眨眼睛,疑惑地問道:「你怎麼來這麼早?」
祁柯稍轉了一下頭,朝著旁邊牆上的值日表抬了抬下巴,「今天是我值日。」
「這糖你送的?」
「總不能白讓你每天定時發課堂筆記吧。」
「這都是朋友之間的互相幫助,所以不用了。」說著溫越就把糖放到後桌上。
祁柯把拖布靠牆一放,走過去把糖又放到溫越的桌子上,「拿著吧,我不喜歡欠別人什麼。」
這句話的語氣沒有所謂的刻板生硬,但聽起來讓溫越覺得兩個人之間有一堵牆。
這叫做什麼?一棒子打回原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