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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法陣前的青衣小夥正嗑著瓜子兒,見她躊躇的樣子,啐了一聲將瓜子皮吐到他們腳底下。
白珞何時受過這樣的閒氣,當即就要與店家理論。
黃昏時分的集市人煙漸稀,青衣小夥根本不搭理她的吵鬧,目光越過他們欣賞墜落的斜陽。
白珞氣急了,撇下遲宿拽著她的手,擋在那小夥子跟前。「你……」
夕陽從天邊收起了最後一絲光芒,大漠裡的孤月不知何時已經掛在了枝頭。
月光照進城池,小夥面對著白珞,臉上的肉一塊塊掉下來,露出森白的骨頭,片刻間整個人就變成了一副空空的骨架,牙齒一張一合,發出「嘎嘎」的笑聲。
這個過程中它臉上原該是血肉模糊的,但肉與骨之間不見絲血,像是骨頭上糊了肉泥,再披上人|皮和衣衫。
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把鐮刀,朝白珞劈砍下來。
白珞一慌,急急退了幾步,被身後的遲宿扶了一把,對上他斗篷帽裡促狹的笑。
「你還笑我?這是什麼鬼地方?」
街道上的胡姬、商販、旅客也紛紛在月光下褪去人|皮只剩下白骨,有的骨頭架子甚至是從枯井、柴堆裡爬出來的,一個個手握鐮刀,白骨關節摩擦間咔咔作響,向城中的活物聚集。
傳送法陣的光芒消失不見,那些攤位上擺放的商品也隨之化作黃沙,連瀰漫的酒香也消失不見,彷彿剛才所見的一切都是幻象。
唯有案板上的羊肉新鮮。
那屠戶為五花大綁的羊羔割了繩索,也割了羊喉,丟入滾燙的開水,迅速撈起剝下整皮,循著肌理將骨頭上的肉一片片剔下,只剩一副骨架,細細一瞧,哪裡是什麼羊羔,竟是一副完整的孩童的骸骨。
一副「羊屍」處理完畢,屠戶又從案板下拉出另一具軀體,機械地重複剛才宰割「羊肉」的動作。
遲宿利落地將青衣白骨踢散了架,撿起它掉在地上的鐮刀,遞給她說:「試試這個。」
白珞試著轉了轉刀柄,鐮刀輕巧,形態攻守皆宜,不過這麼薄的刀刃,能砍得動骨頭?
對了!
她迅速轉換思維,鐮刀刃口砍入白骨關節處,三兩下將白骨骨架劈得四分五裂。
妙啊!
白珞發現鐮刀的好處,放開手腳對付骨架,至於遲宿那邊……擔心他純屬多餘。
一雙雙陰森森的爪子朝他襲去,下一瞬就見白骨碎成齏粉。
白珞見他氣定神閒的樣子,惱恨他不事先跟自己通氣,連砍了幾副骨架洩憤,咬牙——
還得怪自己修為不濟!
遲宿聽見白珞嘟囔的聲音,微微勾唇:她忘記體內有魔魘晶石了麼?這些雜碎怎麼可能傷得了她?
「嗖」地一聲,一支冷箭破空而來,直指白珞。
白珞早有警覺,在地上打了個滾兒,躲到一張晾茶葉的簸箕後,目光透過編竹縫隙凌厲地望向冷箭來處,一時驚了。
那個放冷箭的傢伙身披黑甲,頭盔下儼然是一顆骷髏頭,騎在白森森的馬匹骨架上,身後一整支骷髏騎兵隊伍,個個身負長弓短匕,出手狠戾訓練有素,那些普通的白骨根本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遲宿如同鬼魅般閃到白珞身後,捏住她的肩膀,二人瞬間從簸箕旁消失,轉而落入了……骷髏騎兵的隊伍中央。
手持紅纓槍的騎兵朝他們刺來。
又是一個瞬移,二人站在了人骨的包圍圈裡。
這次遲宿也有些詫異的樣子,捏著她肩膀的力道微微收緊。
「你法術失靈了?」白珞仰面躲過劈砍而來的鐮刀,驚慌地問他。
遲宿搖頭,勾唇笑時斗篷下的魔紋印記顯得尤為妖異,解釋:「這座城被人施了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