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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神識,瞬間覆蓋方圓十里地,尋找他的蹤跡。
沒想到神識一開,他的腳步聲就在她門外響了起來。他的腳步聲很特別,又輕又慢,像一隻慵懶的瘦貓。她甚至不需要刻意提升聽覺,也能馬上辨認出來。
許京推開她的房門,躡手躡腳地靠近。
“師父,師父。”他跪在她的床畔,小聲喚她。
她突然不太敢答話,下意識選擇了闔上眼假寐。
許京捉住了她露在被子外邊的手,用兩手合捧著,湊到唇邊輕輕一吻,柔聲道:“師父,我白天說的都是氣話,你不要同我生氣。”他用臉頰蹭著她的手心,“我是個混蛋,也不值得你為我生氣難過。”
紀棠縱有鐵石般的心,此時也軟了大半。
“我說不想你做我的師父,是真的。那些飛來飛去的仙法,我其實也沒那麼想學。只要能跟在你身邊,我就滿足了。”許京低聲說,“我只是氣不過,不願意看你對別的人好。你哪怕有一分眼光在我身上,對我笑一下,我都高興得恨不得把心剖給你。”
紀棠的腳趾微微蜷起,強忍住淚意。
“師父,你摸摸我的心好不好?”他順勢躺到她的身邊,握著她的手,伸進自己的內衫裡,摁在自己左胸膛上,“你為什麼要去看別的男人?他比我更好看嗎,還是比我更聽你的話?”
他貼著她的耳根,氣息灼熱,噴在她的脖頸上,激起一陣戰慄。慢慢湊近了,用薄唇摩挲她的下頜曲線,沉重的呼吸聲,猶如黑夜裡潛伏著一隻受傷的野獸。被中的手,一路往下。起先是肩膀,然後是腰肢和大腿。
紀棠裝不下去了,霍然睜開眼,推了他一把,壓低聲怒道:“你幹什麼?”
正對上許京晦暗而略帶戲謔的眼神,“你果然沒有睡呢,師父。”尾音微微上揚,宛若嘲諷。
她羞惱地坐起來,“你瘋了嗎?”
“你明明,也很喜歡。”他突然貼過來,一掌拍在床頭,將她禁錮在懷中,低笑道,“不然為什麼要容我放肆親近?”
紀棠深吸一口氣,眸色漸冷,“我隨時可以殺了你。”
“你不會殺我的。”許京說,“我對你來說,是不一樣的,不是嗎?”他邪肆地一挑眉,語速極慢,認真地說,“無論我做了什麼,你都不會殺我的。相反,你還會救我。”
紀棠渾身一僵。
他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靜,□□靜了。連蟬鳴都聽不見。
她猛地抬頭望向他,“你剛剛做了什麼?”她放開神識,覆蓋整個魏府,可仍然聽不到任何聲音。無論是婢女的走動,夫人的夜話,還是……所有人的呼吸聲。
“師父,你知道嗎?你說你活了三百歲,可實際上,你總是單純又固執得像個小姑娘。”許京摸了摸她的臉,微笑道,“你心裡其實很清楚,我幹了什麼,只是不願意繼續往下想罷了。”
紀棠的心一下子被封凍住了,全身如墜冰窟,“你,殺了他們?”
許京毫不躲閃地與她四目相對。
她一口氣險些沒能提上來,胸口悶得快窒息了,重複了一遍,“你殺了他們?是不是?”霎時氣血上湧,摘下腰上的宮絛。那絛子到了她的手中,寒光一閃,化作一條通體晶瑩的長鞭。
“啪——”一鞭子抽下去,房間的青石地磚,瞬間裂開一道兒臂粗的縫隙。
許京不躲不藏,生生受了她這一記。他半條手臂幾乎被這鞭子撕爛了,軟軟地垂下來,嘔出一大口鮮血,跪倒在地。
紀棠知道自己那一鞭有多厲害。輕則分筋挫骨,重則五臟俱裂。濃稠的血液刺痛了她的眼睛。她下意識想上前一步扶起他,可想到他做的事,這一步,便又退了回來。
“師父。”許京艱難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