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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輕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過去,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杜雲賢。這才反應過來秦總說的是慕容家的開維拍賣行。在程氏入駐濱海之前,開維拍賣行可謂是風頭無兩,雁輕也沒少跟他們打交道。至於目前的情況,慕容家雖然處於多事之際,但開維畢竟根深蒂固,一時間倒也沒分出高下。不過,站在程氏的角度來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壓著開維平分秋色,就已經是很好的開始了。
杜雲賢比起幾月前看到的樣子更加的……意氣風發,眉眼之間的神色看似恭敬,卻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倨傲。坐在他身邊的華服青年微微蹙眉,一邊說著什麼,一邊不住地朝四周打量。雁輕的目光就這麼毫無預兆的與他碰了個正著。
慕容嘉起初有些愣怔,隨即便反應了過來,眼神中頓時多了幾分鄙夷不屑。
雁輕面無表情的與他對視片刻,確定這人還是如他記憶中一般的自負,便也不再理會他。當時年幼,只覺得是這個人的出現搶走了養父母對他們兄弟的關愛,後來才知道那種來自父母長輩的關愛他們從未真正得到過。年深日久,這一絲不甘也就慢慢放下了。如今他們兄弟都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慕容嘉卻還需要依附家族的勢力生活——除了有慕容家這棵搖搖欲墜的大樹做靠山之外,似乎也沒什麼值得他走到哪裡都一臉傲氣。至於慕容家這個靠山,在雁輕看來更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地方了。一堆人虎視眈眈等著分錢,又有幾個是真正有本事辦實事的呢?
其實到了慕容錦這一輩,真正看重燒瓷,也精於燒瓷製瓷的子弟已經沒多少了,大多數都一窩蜂的去學什麼企業管理,即便是從小長在老宅的慕容嘉對於家裡開設的有關瓷器的課也聽得馬馬虎虎。慕容賀身體不好,精力也有限,對於子孫輩的教育完全放手給下面的人去做。而他的兒孫一輩裡也少有人對燒瓷這一行真正感興趣,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瞭如何攬權以及如何更多的佔有家產這方面。
任何一個大家族,能夠在業內綿延百年,無非是擁有自己獨特的東西,有這世上任何人都沒有的秘技。而這最重要的因素卻被慕容家的子孫一而再再而三地忽視……雁輕突發奇想,慕容家的這些後代該不是他們家的對手派過來的臥底吧?!越想便越是覺得這趟佛山之行簡直大有收穫,雁輕臉上不覺露出笑容來。
他不再理會慕容嘉,慕容嘉和杜雲賢反而都注意起他來。杜雲賢如今雖然還是副總,但慕容嘉剛上臺,各方面都沒有接上手。主弱臣強,他的許可權比起之前來無形中大了許多。之前慕容錦和三島會社交惡,他雖然也認定了是日本人早有預謀要拿曜變天目盞找藉口,但心裡對雁輕到底有些忌憚。
不過讓他無奈的是,無論他怎麼說,慕容嘉都有點兒聽不進去——慕容嘉從骨子裡就看不起小六小七,又從沒和這兩兄弟倆打過交道,更何況他們都已經從族譜裡被劃掉了名字,他哪裡會真把他們當回事兒,反而覺得杜雲賢有些小題大做。
等到開席之後,慕容嘉他卻覺得事情與他預想的有些不太一樣。他們這一桌都是慕容氏在濱海分公司的人,其中兩個是拍賣行的高層,不知不覺就說起了程氏在濱海新開的拍賣行,進而說起了程氏特聘的鑑定師。慕容嘉稀里糊塗聽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們說的這個鑑定師就是他父母當年收養的小七,現在叫雁輕。
慕容嘉半信半疑地問杜雲賢,「小七有這麼厲害?」
杜雲賢點頭,「他能燒出曜變天目盞。」停頓一下看看慕容嘉的臉色,又補充了一句,「能夠瞞過機器的檢測。」
慕容嘉倒吸一口氣,「你說的是真的?」
杜雲賢點頭,神色複雜地看了看遠處那一桌。當初也不知慕容賀犯了什麼毛病,非要把這麼一個人趕出慕容家。徒弟都走了,師父自然也會跟著走。教出來的徒弟厲害成這樣,做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