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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更加震撼我們的卻是歐翔雨的行為‐‐他竟然一改剛才的崩潰與無奈,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安寧與平和‐‐他慢慢撫摩著那些華麗的傢俱與擺設,最後居然直挺挺的躺在了那張床上,閉目養神起來。
我心說你這小子還很會找機會享受嘛,正想跑過去揪他起來,卻被身旁的少數民族同學狠狠掐了一下,她朝右邊指去,說:&ldo;你看看那東西吧!&rdo;
我看過去,又是一幅掛在牆上的畫。
不過,這畫……這是一幅很大的畫,畫掛的不高,稍微仰頭就能見著全貌,畫上的是一個男人的正面:一看這就是西洋畫的風格,色彩飽和濃烈,畫中人正倚在一扇鐵紅色的門前,頭靠著門框,神情很慵懶;遠處的陽光斜斜的照在他的身上,將畫面的背景也染成一片的金黃,他的身後有幾座山,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出一種攝人心魄的美;男人的衣服是19世紀初常見的長衫,青灰色的,由於他很瘦削,所以著長衫特別好看。
我盯著畫看了好久,都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於是又轉過來對少數民族同學搖搖頭。不過我這才發現她和楊警官已經不約而同直盯著畫,而瑞叔也是,從我這個位置看,他們三人形成了一個相當規整的等邊三角型,我不禁好笑。此刻的歐翔雨似乎很滿意那張床,他已經完全被床邊精美的雕刻花紋給迷住了。每個人都好像有自己所關注的東西,只有我,愣在原地,這樣尷尬的情況最近幾日時常發生。
&ldo;畫上是個男人嘛!我真看不來什麼。&rdo;我忍不住說了一句。
少數民族同學已經皺起了眉,退後了一步,對我說:&ldo;不!你仔細看!&rdo;
於是我也又向畫的方面靠近了些。我不得不說,畫工真的挺好,記得之前一段時間我特別喜歡陳逸飛的畫,而今天這幅畫竟給我帶來了相同的感覺,我能從心底覺得畫師是一個相當細膩認真的人。我的眼睛在這幅濃烈的畫上流轉,仔細的,一處不留地將畫再看了一遍,而就在我看到人像的臉部時,我呆住了‐‐熟悉,很熟悉的感覺‐‐是感覺!畫中的人我肯定認識,但卻不是因為他的相貌,而是因為他給我的感覺,他那種與生俱來的,別人無法複製的氣質。我快速的看了一眼少數民族同學,又快速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歐翔雨,我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是和我相同的。而少數民族同學的眼睛依舊沒有離開那幅畫,反而看得更加仔細,而楊警官,居然又把他的放大鏡拿了出來,準備湊近去看。
&ldo;不用了!最好不要碰那畫!&rdo;少數民族同學說:&ldo;已經很明顯了,用不著放大鏡!&rdo;
難道她已經確定,憑感覺確定,畫中人就是歐翔雨了嗎?我剛想開口問,就又聽她說:&ldo;看那人的額頭!&rdo;
我心裡一驚,是啊,剛剛在外面的時候,瑞叔就是因為看到了歐翔雨的額頭所以才帶我們來這裡的,我怎麼把如此重要的資訊給忘記了呢?我又看著畫,這次我才發覺,畫中人額頭的位置彷彿顏色有些偏深,由於我們站的近,所以自然看不真切,我也往後走了幾步,退到少數民族同學身邊,果真‐‐額頭偏左真的有一道隱隱的痕跡,畫中人頭上多半受過傷。
天啦,氣質相似,傷痕相似‐‐我看著床邊的歐翔雨,感嘆萬分‐‐他真的是憶仁!
就在我們四個不約而同看著他的時候,他像是被什麼東西打倒了似的,剛才的興奮勁兒一下就消失殆盡了,突然就癱坐在床邊,似乎如夢初醒。
&ldo;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