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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收起來後,我立即來了精神,把吸剩下的菸頭往被褥上一彈。
呼啦一聲,火苗躥起,熊熊地燃燒起來了。
其實,消滅這種危害陽間的陰靈,算是功德一件。
功德做多了,便能延增陽壽。
燃燒到一半的時候,轟然發生了爆炸,一些紅綠的紙屑和葦杆迸濺開來。
原來被燒的實際上乃一個紙人。
能把紙人做到這種程度,又能使陰靈寄附在上面,在這一片地方,恐怕只有扎紙匠劉御龍能做到了。
可這個劉御龍已經死了三年了。
“黑狗是從哪兒抱養的?”我問王佔元。
“老早的事兒了,是咱村糊紙草的劉老頭送給的!”說這話時,王佔元顯得很是氣惱地瞪了他媳婦一眼,罵道:“還不是你的老相好嘛!”
從王佔元家裡出來後,我又回到了靈棚。靈棚佔著路道,大街上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也不知道那兩具屍體跑哪兒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我懶得去找,檢視起黑牛。它現在情況好多了,傷口已消腫了,能翻身站起來走步了。我牽著它到路邊上的一叢草地裡,讓它進食,把韁繩拴在了一顆樹上。
再抬起手腕看看錶,已經兩更半了。我躺在本該放置屍體的床上,覺得有些冷,便蒙上遮屍用的白布,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有人往我臉上扇了一巴掌,疼得我睜開了眼。發現天已經大亮了,許多人正圍著我,打我的是李家人。
“俺爹俺孃的屍體呢?”李家兒子問我。
“我不知道!”我摸著火辣辣的臉龐,怒悻悻地翻眼回應道。
“讓你守靈,你把屍體守不見了,這喪禮還辦個屁!”
“這傢伙太不負責任了,兩千塊錢不能給他!”
眾人紛紛指責我。
我掏出鏡子和木梳,一邊慢條斯理地照著梳頭,一邊聽他們議論我的不好,時不時扯動嘴角發出冷笑。
“哎呀,我一他奶奶個啦,看他這樣子,咋真讓人看不慣!”李家人實在按捺不住火氣,欲衝過來要打我,被其他人給阻攔住了。
一陣明顯的寒氣席捲過來,是李家孫子跑過來了。我往地上瞄了一眼,在明媚陽光的照耀下,大家都有著濃重的影子,唯獨這小孩子沒有影子。我伸手一把揪住它,往李家兒子的身上猛地一推,喝斥道:“看好你家的孩子,別逼我!”李家兒子臉色一變,再也顧不上吵罵我了,趕緊將它摟在懷裡抱起來,從人群中擠出去走掉了。
“詐屍了,說不定屍體藏誰家了,看見長著一身白毛的人千萬不要接近,被咬一口就活不成了!”我從床上下來,支起一張桌子,將包袱往上面一撂,“誰家要想平平安安的,就快來買我的辟邪符,貼在大門上,屍體就不敢往家裡鑽了!”說著,我從包袱裡掏出厚厚一沓子黃符,點根菸叼在嘴裡,做起了生意。
聽我這麼說,大家面面相覷,繼而有人詢問起來:“這辟邪符多少錢一張?”
“看在同是鄉里鄉親的面子上,五十塊錢一張,數量有限,抓緊購買啊,被屍體咬死是不能往祖墳上埋的,不然,一窩子祖墳都得遭殃,風水都能給你破壞殆盡!”我一邊吆喝一邊詐唬著。
很快,黃符賣完了。我心滿意足地收拾一下東西,在李家人充滿恨意的注視下,牽著黑牛施施然地回家了。
來到自家院子裡,我把黑牛拴在廁所旁邊,掏出一大把子錢數了數,一些成本不到總共不到五十塊錢的黃符讓我給賣了三千多,喜得我合攏不上嘴巴。肚子餓了,尋思先做點兒飯墊吧一下肚子,然後去趟城裡,買點兒好吃的,再挑一身新衣裳。
誰知道,在開啟廚房門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嚇得我啊一聲地叫喚了出來。
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