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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澐嫿看了一眼遊錦娘。
沒想到,事到如今,這個女人還能如此淡定。
白澐嫿把遊錦孃的身份,以及白玉生還有姑姑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聽到白兮染是被遊錦娘下毒,痴傻了十數年最後悲慘死去的時候,白巖書不僅沒有憤怒反而滿臉厭惡,他始終都覺得自己那個妹妹丟人現眼。
就算渾身都沒有力氣,他也要罵一句:“一個自甘墮落的女人,就這麼死了已經算她命好,她就該和那個野種一起浸豬籠。 ”
那可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妹啊,竟然能說得出這樣子的話來。
不過,他都能把女兒當成爬上高位的墊腳石,能為了一點嫁妝算計自己的正妻,能為了自己的私生子殺妻滅妾, 罵一下自己的妹妹又算得了什麼。
白澐嫿白了他一眼,繼續講。
當聽到白玉生其實是白兮染的兒子,是遊錦娘孩子搶奪過去冒充自己的骨肉時,白巖書的神情有了片刻的猙獰。
若白澐嫿說的是真的,那自己就是把一個父不詳的野種當寶貝疼愛了十八年。
這樣的自己就像是一個十足的大傻子。
白巖書打死都不願意相信,白澐嫿肯定是欺騙他,可看白澐嫿說得煞有其事,他又不太敢確定了。
直到白澐嫿說出遊錦娘是護玄司的人時,他就更加確定白澐嫿就是在說謊。
錦娘跟了他將近二十年,是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
若要說一個吵架都吵不過人,連一隻雞都逮不住的小女人是護玄司的一員,那他就是天皇老子。
他對著白澐嫿就是冷冷一哼,滿臉的不屑:“你自幼便說謊成性,沒想到都嫁人了還滿嘴謊言。”
白澐嫿簡直想笑,說假的他一字不落全信了,說真的他反倒不信了。
怪不得遊錦娘會如此淡定呢,原來是篤定了白巖書不會信啊。
可白巖書信與不信又有什麼關係,她帶遊錦娘過來說出這一些事情,難道是為了勸白巖書迷途知返,亡羊補牢嗎?
她不過就是想要噁心膈應一下白巖書而已,誰管他信不信。
在她心中,這對狗男女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自己活不過明日這件事,其實在被擒住的那一刻起,遊錦娘就已經猜到了。
本以為會死在淵王的審訊之下,又以為會被白澐嫿殺死在地牢之中,結果卻被白澐嫿帶到了白巖書面前。
見到白巖書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臨死之前,能在白巖書這裡埋下一把殺白澐嫿的刀,那她也算是賺了。
她不信白澐嫿膽敢殺白巖書。
那可是弒父啊,是會被世人戳斷脊樑骨,會被天打雷劈的大罪。
白澐嫿沒有那麼傻。
突然,她想起了被扛著進來的時候,雖然看不到,但是能聽到,她好像聽到了一個女人在喊著要殺了白巖書,是白澐嫿制止的。
白澐嫿不殺,但是別人會殺。
她迅速轉身,果然瞧見了角落坐著的那個被她害得小產的女人。
看到了林秀雲眼裡的恨意與戲謔,她突然明白過來了一切。
想想自己潛伏了將近二十年,居然敗在了一個黃毛丫頭手裡,她無論如何都不甘心。
也不知這黃毛丫頭是太過自負還是太過小瞧了她,竟然以為僅僅捆著她的雙手就安全了。
她一個翻身,雙腿用力,朝白澐嫿撲去。
習武之人,武功到了一定程度,飛花落葉皆可傷人。
她伸長了雙手,以手為劍,打算用修剪得稍尖指甲劃破白澐嫿的喉嚨。
但是,白澐嫿依然八風不動坐在那兒,不僅對她的舉動視而不見,還諷刺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