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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豔和二愣來到賓館二樓的餐廳。劉豔本來要回到五樓客房把睡衣睡褲換嘍，再來吃早餐。
二愣卻勸說劉豔，換啥，你這不還套著件牛仔服呢吧。再說這點吃早餐的也不會有幾個人的，就別折騰了。
劉豔一尋思也是，就打消了換衣服再來吃早餐的念頭。
餐廳裡吃早餐的客人卻實是沒幾個人，只有兩男兩女分別坐在角落裡的兩個餐桌旁的椅子上。
其中一對三十左右的青年人，邊吃早餐邊低聲說著話，說話聲音雖然很小，但從他們身邊走過的劉豔和二愣卻聽得很清晰。
青年女人一邊大口咀嚼著麵包片，一邊對青年男人輕蔑的說；“你啥也不是，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青年男人極力反駁：“我又咋不行了。”
抬頭看到劉豔和二愣，青年女人把嘴裡的麵包片嚥了下去，等二愣和劉豔走了過去，才對男人氣勢兇兇的說：“明年孩子就上小學一年級了，你說的實驗小學的校區房呢？如果不在孩子上小學一年前，買上校區房，這實驗小學孩子就別想了。還有一個月，就到一年的期限了。不滿一年買的房人家教委都不承認。到時候讓你抓瞎，要是給孩子分到那些爛學校，我只定和你離婚。”
青年女人罵完她男人，舉起桌子上的牛奶杯，一口氣咕嚕咕嚕的喝去了大半杯牛奶。
青年男人委曲的訴苦：“這不是琢磨著嗎，實驗小學現在是名校，學校周圍的房子全漲價，都快趕上北上廣深的房價了。咱手裡這錢也………再說小學在哪兒上不都一樣嗎？”
聽到青年男人的話，青年女人立即惡狠狠的瞪起了青年男人，她將手中的牛奶杯，用力的蹲到餐桌上，牛奶杯剩下的牛奶差點都濺了出來。青年女人不管不顧大聲罵道“你個窩囊廢”後，便從椅子上站起來，丟下脹紅了臉，目瞪口呆的青年男人，氣咻咻的快步走出賓館餐廳。
二愣不自覺的伸出右手揪了揪髮熱的右耳唇，臉上也燙燙的。他覺得青年女人罵的不僅是那個青年男人，還有自已。
女人的話，句句戳中他的心，讓他想到了女兒丫丫。
丫丫從幼升小，到小升初，都是因為租房的原因，隨機分配到當時被社會認為最差的小學和升學率最低的中學。（現在因為城市的擴容發展和師資力量的加強，丫丫曾經上的小學和中學此時早已今非昔比，如今已經是許多家長心中的香餑餑，蜂擁而至的名校了）。
二愣的前妻曉靜也在丫丫要升學時，和二愣大吵大鬧過。
一種有過的感觸，同病相憐的同情心油然而生，讓二愣走到還坐在餐椅上發呆的青年男人身後，他把一支大手輕輕放在青年男人的肩膀上，並想安慰青年男人，還要特別熱心的向青年男人說出一番已經是初四孩子的爸爸，代表過來人的真心話：小孩在什麼地方上小學都一樣的，順其自然，莫強求。在一個名牌小學上學，對孩子心裡成長未必是件好事。二愣要把這掏心窩的話說給這個青年男人聽，二愣想，青年男人聽到他要說的這些至誠的話語，一定會感激涕零的，也許還會緊緊抱住他寬厚的肩膀，熱情無比的叫他一聲哥哩。他想到時候，他應該做出什麼樣的瀟灑的肢體動作，和說什麼樣一句了不起的話，會讓青年男人對他更加頂禮膜拜。
可事情發展卻沒他想得那麼美好，甚至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
呆滯的青年男人感到有什麼東西壓在自已的肩膀上，驚訝的轉過身，抬頭看到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一支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正笑容可掬眯縫著小眼睛的望著他。
青年男人彷彿自尊心受到嚴重的無法形容的侵犯，怒不可遏的推開二愣的手，猛的站了起來。眼睛像一把刀子似狠狠瞪了二愣一眼，聲音不大也不小的說：“你有病啊！”便和那位青年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