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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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的親眷縱是心有不甘,也只能暗自抱怨。
蘇眉了卻一樁心事,日日忙著整理許蘭蓀留下的文稿和書目,只等著過完年學校開學,好做交接。父親那邊雖說還是不肯鬆口接她回家,但到底還是和母親來探了她一次,起初板著面孔一句話也不肯說,到看了她替許蘭蓀謄清的文稿,冷“哼”了一聲,道:“從前叫你好好練字,你總是偷懶,寫成這樣,虧你還是……”話未說完,又重重“哼”了一聲,提筆在空白處寫了幾個,便擲筆而出,也不管蘇眉又要重謄一遍。
眼看再有兩天便是除夕,虞紹珩便想著尋個說辭去探探蘇眉。他自己去是不大好,若是攛掇母親去,雖然名正言順,但母親在場,有許多事就不大方便了。他念頭一轉,忽然省起葉喆這幾天都沒來找過自己,不如叫他去約唐恬,看是怎麼個光景。
他一下班,便徑直開車去了凱麗。
店裡的領班一見是他,即殷勤上來寒暄,“虞少爺,您來得巧,我們老闆這會兒正好在。” 說著,比了個手勢便引他往樓上走。
“他牌局開得這麼早?”
“沒有,老闆在上頭陪客人。”
虞紹珩聞言,站住了腳步,“那我還是在下面等他吧。”
那領班微微一笑,“別人不好打擾,您是不妨的。”
虞紹珩獨自上到二樓,那斯拉夫侍應極熱情地衝他微笑點頭,他們平日打牌的房間大開著門,裡頭有清脆的撞球之聲傳出,他走到門口,果然見葉喆正俯身在球案上,一個人打桌球玩兒。
“你班不上,生意不做,自己躲在這兒打球有什麼意思?”
葉喆笑眯眯地瞟了他一眼,卻不說話,手裡的球杆一動,檯面上的兩顆紅球被骨碌碌地落入袋中。
“好!”虞紹珩輕拍著手走進來,卻見葉喆衝他斜了斜眼睛,他順著葉喆的目光朝裡頭看了一眼,只見跟他隔了八丈遠的牌桌邊沒人打牌,卻坐著一個看見他進來,忽然滿臉漲紅的女孩子。
虞紹珩詫異了一瞬,旋即露出一個最和藹親切的笑容:“唐小姐。”
唐恬站起來跟他打招呼,彷彿渾身哪兒都不自在似的,連笑容都顯得僵,匆匆忙忙點了點頭,便坐下來奮筆疾書。
虞紹珩轉過頭,做出一個極誇張的驚訝表情看著葉喆,葉喆放下球杆,揚聲道:“我們出去聊,恬恬在寫作業呢。”面上很有幾分得意,口吻卻是一本正經。
“恬恬?”虞紹珩無聲地對了個口型。
葉喆扯著他就往外走,臨出門卻又轉了回來,走到唐恬身邊,笑眯眯地說道:“你想吃什麼喝什麼就吩咐外頭那個黃毛,他中國話說得不好,聽還聽得懂。”
唐恬頭低得下巴幾乎要碰到桌面,“唔。”
虞紹珩跟著葉喆出來,一轉過樓梯,便忍不住笑道:“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你給她下藥了嗎?”
葉喆摟著他的肩,低聲道:“你就看不起我吧,我是英雄救美!”
13、月慢(一)
唐恬拍的照片在如意樓被虞紹珩曝了光,卻仍不肯死心,認定自己能寫出一篇不叫人擊節稱賞也叫人潸然淚下的好稿子出來。起初她對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還心存忌憚,但自從上一回誤打誤撞,把一個被騙賣來的小姑娘帶出去交給了社工,自覺神武非常。只是那日雖然救了人,又多了個活生生揭露社會暗角的例證,她卻始終尋不到肯配合她做採訪的“煙花女子”。她大著膽子同街面上遊蕩的冶豔女子搭訕,對方不是冷漠避開,就是煙視媚行地牢騷兩句,間或還有冷嘲熱諷:
“小姑娘家家的,打聽什麼?你也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她琢磨著這些人入夜時分都忙著“上班”,不大有功夫搭理她,便改了主意,趁著上午市面冷清的時候